“我好奇的向身旁的席客打听究竟怎么回事?这个席客他就告诉我,说新娘子是买来滴,还没洞房咧,现在见不得人滴,等肚子搞大了,就可以带出来跟大家见面打招呼啦。”
“我一听,都什么年代了,居然还有买卖媳妇这种糟粕保留……”
“尤其这新郎官的还是在单位上班的男儿,拥有大学文凭,总不能是文盲吧!怎么能知法犯法呢!”
“我虽然已经退休了,在单位里也没什么话语权了,但是遇到这种事,还是过意不去,就去找主人家的,打算探究此事真伪……”
“却想不到,当我找到主人家里面去,却遭到了他家亲戚的再三阻难,最后我现场大发雷霆,直接发怒了,他们这才讪讪的让行。”
“可等我闯到洞房里去,才发现这巴掌大的颠家坡里居然还有一个更逆天的习俗!”
“当时我来到洞房门口,只看到了我同事的儿子,也就是新郎官‘林鹤’,他正失意的坐在洞房门口的一张桌子边上,独自喝着闷酒,但洞房里边却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惨叫,还有男人们的哄堂大笑……”
“我走上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?林鹤见到我后,慌张得不行,语无伦次,就像纪委下来扫黑,而他刚好就是那种涉黑分子,等同于老鼠见了猫,可不吓得语无伦次么!”
“我当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就直接推开洞房门闯了进去,居然看到跟林鹤差不多大的六七个男人正光着屁股,排着队站在床边……而床上正在被践踏的,正是被拐卖来的新娘……”
“我怒吼让他们住手,结果林鹤跑过来拦住我说这是他们村的习俗,每个新婚的女性都要交由新郎的堂哥们检验是否合格,才能成为身为堂弟的他的妻子……甚至提到他娶老婆的时候,这些堂哥们都是出了钱的,所以才有资格在新婚夜里‘试用’他的妻子。”
“我当时感觉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感到浓浓的不可思议……正义感驱使我冲上去抗议,去替新娘出头,但结果就是,双拳难敌四手,那些喝醉了的男人不顾劝阻的冲上来将我三拳两脚放倒在地。”
“当我倒在地上意识不清时,只听到了耳边传来女人不断地哀嚎求饶,直到后来,哀嚎声好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七嘴八舌的交流声,好像在说什么,她娘的,身子骨这么弱,这么不禁操,这就给弄死了……然后他们又商量着说,再凑钱给老六买一个吧,这个就拉去后山埋了……”
“当我醒来,已经被送回到了渝城的一家医院里,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身边照顾我的林鹤,你们是不是杀人了?!”
“可林鹤却摇头,一问三不知,甚至告诉我,他根本就没有结婚,哪来的妻子?”
“我当时就明白,这小子有意要将那晚的事情咬死不松口,甚至看样子,不仅是他撒了谎,恐怕连整个村子的人都跟着包庇撒谎,只为了遵守他们村里那个该死的糟粕习俗!”
“我很失望的看着林鹤,说要去报警举报他,林鹤却点头说‘要你就去吧,但我可保不准我那些堂哥们事后会不会对你的小孩动手,毕竟你就算让警方把我抓进去了,背后还有成百上千个我’……”
“想不到当年介绍工作,居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,如今不报恩就算了,还拿我的小孩出来做威胁……可怜天下父母心,谁能不为孩子着想呢?我那几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甚至派人去颠家坡里打听新娘的事情,发现整个村子果然格外的‘团结’,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全都闭口不谈,可以说是滴水不漏,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松口。”
“这让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,颠家坡的根都已经坏掉了,拔掉一株草是没用的,甚至如果强行去跟他们作对,只会坑害了我那两个无辜的孩子,最后我啊,只能咽下这口气,把此事闭口不谈,就当从来没发生过,我的生活也逐渐归于正常秩序,直到有一天……”
“我两个小孩现在已经毕业了嘛,在外地工作,我老伴去世得早,因此我就一个人住在渝城,这是我发家的小区,因为对这个地方有感情了,就不舍得搬走,即便我儿子有出息了,让我到他所在的省城里去跟他生活,我也不打算去。”
“而就在前阵子,大概是半个月前,每天晚上十二点过后都会有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响。要知道,我家设置的是双重门,只有打开了外边的那层伸缩门,才能敲响里边的这扇铁门。可当我去打开门的时候,发现门外空无一人,伸缩门也关闭得好好的,那问题来了,敲门声是怎么回事?”
“当时我想过了很多解释来解释这一点异常现象,直到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,我开始有些惊疑不定了……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,顺着猫眼往外看,结果看到一个女人低着头,站在铁门外边,伸缩门里边,那狭小逼仄的空间里……”
“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,我就有那种感觉你们知道吧?我感觉她不是人!”
“因为正常的女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离奇行为,在未打开外边那道伸缩门的情况下,将自己的身体委屈在铁门前,前后留出的空间只不过有三四十厘米,要是她的屁股挺一点,胸大一点,那岂不是都挤得双双变形了?这很影响个人形象的好吧!”
“因此我断定,门外这个女人不是人!”
“但是我本身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,因为我活了大半辈子了,从来没碰见过这种只存在于书中的诡异事物,所以好奇心驱使之下,我还是把门打开了,可是铁门打开之后,门外空无一人,伸缩门也好端端的杵在那里……”
“说到这里你们应该知道了,我撞鬼了!这个女鬼来历不明,但是每到晚上十二点以后,就准时来敲响我家的门,她什么也不做,就是静静地敲门,一开门就消失不见,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,我思来想去,总感觉跟林鹤当年非法迎娶,然后意外致死的那个新娘子有关……”
说到这里,郑成功端起面前盛着半杯水的水杯,咕噜咕噜的将其一饮而尽,似乎把他说得口干舌燥了,又或者是聊的内容太过于惊悚,他下意识地想要喝点水来缓解紧张。
而我和秦怡听完后,皆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想法:如今已是十二点以后,凌晨时分,那个女鬼还会来吗?又或者说,她已经来过了?
正在这时,敲门声突兀的在耳边响起。
“咚咚,咚咚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