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好办,直接就将那里当成我们西南都护府练兵之地,如此一来,也等于是宣示了主权。”
这法子倒是可行。
可问题是,孟璋还得先想着如何安抚那些小国。
“圣人不必忧心,您下道旨意,言明是塔西先劫掠我大雍商队,且劫杀了我大雍使臣,这才发兵,如此,也不算是无理出兵了。”
谢修远还不算是太笨,特意点明了那支商队是奉皇后之命前往西域诸国寻粮种的。
所以宋弈和谢十安的说法也没错。
那就是我大雍的使臣。
被莫名给扣了一顶官帽的谢管事:……
“也罢,如今也只好如此了。至于原来的塔西国,那便成为我西南都护府的练兵场,当然,我们大雍的百姓自然也可以去那里放牧,没有问题。”
至于原来的塔西王室,这的确是难办了些。
“陛下,臣提议将那一众王室带至京城,这王室便是那些塔西人的信仰,没有了他们在跟前说教,才能让那些百姓死心塌地地过日子。至于这塔西王室,带回京城后,您只需给封个闲职的官便罢,或者是干脆赏个爵位,亦能突显您的大方仁慈。”
孟璋点头,好像有道理。
孙无伤有些不厚道地想,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国的王,到了大雍顶多只能得一侯爵,你说人家图什么?
不过,谁让他们不自量力,敢先来劫夺我大雍商队的东西呢。
所以,总得为他们的无脑行为付出些代价吧!
之后孟璋将此事说与谢若暻听,谢若暻还以为圣人是在哄她,结果看了战报之后,她才明白宋弈和谢十安这二人是真地强悍啊!
这也太牛了。
只带着一万兵马,就把人家的一个国给灭了,而且用时也不过才短短五日,这二人是插上翅膀就能飞呀!
“朕想过了,不能再让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了,尽给朕捅娄子。尤其是这个宋弈,朕问过了,都是这小子先动的手,当时谢十安是想着先礼后兵的,结果就因为去晚了一步,宋弈直接跟人打起来了。这个混帐东西,气死朕了!”
谢若暻轻笑:“三郎消消气。宋将军也是过于勇武,又年少气盛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您将他二调开,倒是可行。事实上,妾以为西南那边只需一位将军镇守即可。”
“嗯,卿卿言之有理。朕也不是那等疑心的君主,朕明日就下旨将宋弈调回来,朕还得赏他板子!至于谢十安,朕听闻他的妻子还在锦州,那便着人一并送往西南都护府,让他们一家团聚吧。”
谢若暻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:“三郎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!朕明日会下旨封他为西南都护府都护,等明年,事情料理地差不多,便可将谢修远调回来了。”
谢若暻面上一喜:“谢谢三郎!”
自古这武将镇守边关,要么就是得了莫大的恩赏后,阖家在边关驻守,这就等于是帝王交付了绝对的信任。
但是更多的,还是将家眷留在京城,武将孤身前往边关。
大雍更多的,就是这种武将。
所以才会有几年一轮换的制度出现。
总不能让人镇守边关一辈子,这也太没有人情味了。
而孟璋愿意让谢十安一家团聚,这着实是谢若暻未曾想到的。
其实,她和孟璋都明白,谢十安的软肋并非只有妻子,还有谢家的一众族人。
所以,孟璋才敢让他们小家团聚,这也算是给谢十安的恩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