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她被关在屋里,父亲也不许母亲来探望,她竟一时间钻进了死胡同。
她还想要嫁给裴郎呢,怎能就此真死了?
说到底,她这般闹腾,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达成所愿罢了。
她也知道,仅凭着父亲母亲的关系,嫁入裴府太难。
可是他们背后不是有明惠大长公主吗?
若是明惠大长公主愿意出手帮一帮,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?
宋婉华甚至觉得,大长公主完全可以认自己做义孙女,她也不要什么县主的封赏,只是多一个郭府千金名头即可。
可为什么大长公主就是不愿意呢?
口口声声说为了祖母当年的情份会护着宋家,如今不过是些许小事,她都不肯帮,分明就是虚伪至极!
宋婉华越想越恨,先前恨皇后,那是觉得皇后不愿意帮她。
如今得知裴郎早在去年就定下亲事,只是一直没声张,所以她便又恨上了大长公主。
她不求毁了裴、张两家的姻缘,实在不行,她嫁过去做个平妻还不行吗?
宋婉华到底也是见识少,只以为巴上了大长公主,那便是站在贵族圈子里的人物了。
可是她却不曾想过,京城的勋贵有多少!
光是长公主就有十几个,大长公主也有五六个,王爷、郡王爷、国公爷等等,这可就海了去了。
再说大长公主纵然是辈份比圣人高,但她是女眷,很多事情是不能参与的,否则要被人弹劾,也会引起圣人的不满。
宋婉华又苦熬了一日后,实在是坚持不住,还是喝了一碗粥水。
宋夫人得知她终于肯吃饭了,这才连念着阿弥陀佛,但愿女儿这回是真地想通了。
只是等到宋婉华恢复一日三餐之后,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大一样了。
“母亲,女儿想清楚了,咱们家门第太低,的确是不配裴家,但是女儿心悦裴郎,哪怕是不能为妻,女儿也愿意做妾!”
宋夫人立时瞪大了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母亲,女儿想要嫁给裴郎为妾!”
宋婉华说地一脸坚定,好像只要她的态度足够强硬,就一定可以实现似的。
宋夫人只觉得完全不认识她了一般,怎么会教出一个自甘为妾的女儿?
“你疯了?你可知妾是何物?日后你生下孩子来,都不能唤你一声母亲!一日三餐要侍奉主母,晨昏定省,这都是最基本的。而且若是没有主母的吩咐,你连大门都出不去,你是疯了不成?”
宋婉华泪眼汪汪地看着母亲:“可高门妾,也未必会比寒门妻差呀!再说,纵然是妾,以后我生的孩子也是姓裴的,裴家的血脉,那日后兴许我和孩子兴许也可以帮得上父亲和几位兄长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