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人的话,已奉您的命令,大公子一家和您的家人都被关在特殊的单间,您要不要去见一下?”
嬴昭心头一紧,略作沉思后说道:“带路!”
赵山在前引路,嬴昭紧随其后,一路上,两人都心弦紧绷,警惕着四周的动静。
来到关押之处,嬴昭看到那紧闭的牢门,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。
他低声问道:“他们可曾受苦?”
赵山回道:“公子放心,小的们尽量照应着,未曾让他们受太多折磨。”
嬴昭长叹一口气:“这便好,待日后我必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赵山连忙说道。
“公子言重了,只盼公子能早日扭转局势,还天下一个清明。”
嬴昭咬了咬牙。
“那是自然,我定不会让赵高、胡亥之流逍遥太久!”
嬴昭听说大哥和自己家人暂无大碍,这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。
他示意赵山带路,自己则紧紧跟在赵山身后。
不多时,他们突然来到了地下室的一个单间前。
只见那单间的门上赫然写着。
“朝廷重犯,不允许任何人探监!”
屋内不时传来有人不断砸门的声响,伴随着急切的呼喊。
“大人,麻烦您上奏父皇,儿臣扶苏是冤枉的!”
然而,外面空寂无人,回应他的唯有死一般的寂静,这般境遇,让扶苏的精神几近失常。
嬴昭来到了那间囚室前,命令狱卒把房门锁好,并在外面放哨。
此时的扶苏已被折磨得蓬头垢面,形容憔悴,状若癫狂。
当嬴昭走进囚室,扶苏猛地扑了过来,一把抱住了他。
“阎乐大人,我愿意认错,求您让我见父皇一面吧!”
嬴昭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中暗自叹息。
大哥这个人仁义勇武,且颇具长远目光。
只可惜他样样都好,就是骨子里那股迂腐之气始终改不掉。如今这般情形,求阎乐放你,岂不是与虎谋皮?
想到此处,他深知大哥心理承受能力脆弱,只怕自己稍有不慎的言语刺激,他便会想不开寻了短见。
因此不敢有丝毫耽误,压低了声音急切说道。
“大哥别慌,我是您的七弟嬴昭,特意来救您的!”
扶苏听了,眼中满是迟疑,仔细打量着嬴昭。
“你不是我七弟,七弟长得并非这副模样,你快说,是不是七弟已经遭人毒手了?若他死了,我也不愿独活,还是请父皇下旨杀了我吧!”
听到大哥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,嬴昭心中感动不已,随即毫不犹豫地取下了那个如同头套一般的人皮面具。
“大哥,你再看清楚,我究竟是谁?”
扶苏定睛一看,瞬间瞪大了双眼,一把紧紧抱住了嬴昭,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,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老七,哥哥这一个多月来,每天都在担惊受怕,担心你的安危,所幸你安然无恙,想死哥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