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初其实很想再吃一次袁厝做的面,但仔细一想,做人也不可太过分,即便赘婿也不带这么使唤的。
何况她从未把他当做赘婿,而是内心的英雄……
就这么过了七八天,临近大婚。
柳月初带着丫鬟婆子们住到了郡主府,明日袁厝是要到郡主府来接亲。
“升哥儿到底能不能背得动你?若他不行,就让你中耀哥哥背你上轿。”陈郡主很不放心,柳慕升这几日丢了魂儿一样,整个人都傻了。
谁能想到一个纨绔子弟成了情种?柳月初也没想到大哥对方云卿那么执着,“应该背得动的,昨儿我让他试过的。”试是试了,就是差点儿摔了,好在袁厝在一旁扶着。
“他是真的随了你父亲,满打满算的不着调。虽说你母亲与我是亲闺蜜,但哪家当爹的会因为妻子过世,就把儿女全部撇下,自己去云游四方的?如今女儿大婚,想找他回来参加都找不到人!”
陈郡主提起此事就生气。
柳家老太太借口生病不出席,故意给柳月初难堪,两位叔父只想看一场笑话,不肯坐上高堂位,自称只配观礼。
虽说有她和庄老撑场面,但毕竟不是柳家人和严家人。好似这两个孩子成亲不被家人认可似的,太容易被人说嘴了。
“有您在不是更好?旁人坐那个位置,我还不乐意拜呢!”柳月初笑着撒娇。
陈郡主依旧为柳月初委屈,“真不知柳仲去了哪里,倘若知道,我定会一天写八封信去骂他!”
“您还是留着精气神与总督大人白头偕老吧,我父亲不配被您这么惦记的!”柳月初笑道。
陈郡主也忍不住笑了,“说得也是,我真的一天八封信,郡马一定会吃醋。”
“二姐,李家的请柬被退回来了。”
柳慕敕这几日也在郡主府,大哥不靠谱,他做弟弟的总要为姐姐大婚布置周全,辛苦了好些时日。
“这个李姝,怎么如此不争气!”
陈郡主也知道她一心围着魏公铭失了魂儿,李夫人糟心透顶,也在忙碌着为女儿选亲,希望能断了那魔怔的念头。
“无妨,爱来不来,没她添妆我还不嫁了?”柳月初内心早已把李姝从好友的名单上划下去。
陈郡主心疼柳月初,又让嬷嬷们翻出了她的嫁妆,拿出不少好物件添给她。
柳月初笑着感激,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,唤了陈郡主一声“娘”。
这个义母她前世就应该认下,此时此刻正当好。
……
翌日十里红妆千亩田,柳月初的嫁妆如一条蜿蜒的巨龙,浩浩汤汤一眼望不到边。
郡主府因有陈中耀个老古板,向来恪守礼规,过得古板无趣。但今日柳月初从此处出嫁,难得的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下人们也彻底的放飞了自我,借机玩个欢畅了!
“新郎官接亲喽!”
一声喜滋滋的呼喝,引得街上叫好不停。
虽说参与的宾客不多,但袁厝一直为百姓义诊、柳月初雪灾舍粥,京城但凡得过实惠的人都记得情分。
如今二人成亲,看客们自然乐意讨个彩头,在街上多喊几嗓子恭喜。
唯独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十分不满,是魏公铭。
魏公铭不是来观礼的,而是陪着关氏和田雅芸看病。
他昨晚醉了酒,田雅芸又挺着肚子爬他的床,他下意识踹了一脚,疼的田雅芸直接晕过去。
他是早上醒来才现屋内有人,顿时家里一阵子鸡飞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