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宽走过去,夏荷便递上一个瓷杯,一个抹了膏状物类似牙刷的东西。
“请公子刷牙。”
刘宽原本想用包里那套洗漱用具的,但见夏荷递上来的“牙刷”、“牙膏”跟后世差别不是很大,便接了过来。
‘既然有能用的,我包里的那套洗漱用品就留着做纪念吧。’
在刘宽如此想时,便见夏荷端着铜盆凑到了他面前——这是又要给他接漱口水了。
刘宽觉得这样让人很不自在,便道:“我到院里洗漱,不用你接漱口水。”
然后来到院中,找了个土地露在外面的花圃,咕噜噜的漱口、刷牙。
夏荷并没有强求接漱口水的流程,而是带着春兰三个跟在后面。
待刘宽刷完牙,她便已经拧好热毛巾,递了过去。
刘宽点点头,觉得这个服务倒是很贴心,可以有。
洗完脸,夏荷拿出把木梳,秋月端来一面铜镜。
“奴婢为公子梳下头?”夏荷看着刘宽略呈鸡窝状的短,有点跃跃欲试。
刘宽头不长,但也不算特别短。
昨晚洗的头,结果睡觉不踏实,遂弄成了鸡窝状。
刘宽道:“我自己来吧,你们不知道短该怎么梳。”
冬梅忍不住接话道,“夏荷姐姐可会梳头了,会盘好多好看的型呢。”
刘宽笑道,“但我这样的短她肯定没梳过。”
夏荷递来鹤嘴乌木梳子,微笑着道,“奴婢确实不曾梳过短,但想必不会比盘长难。”
同时准备记住刘宽今日怎么梳头的,然后私下里练习,最好明日便能旅行职责,为刘宽梳头。
刘宽对着铜镜梳了几下,现鸡窝头很倔强,并不愿意被改变形状。
他正要让侍女拿水来,便见春兰端来了一个椭圆形、带盖的瓷罐。
待春兰揭开盖子,刘宽便闻到一股好闻的花木清香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春兰道,“回公子,这是定型用的刨花水。”
“刨花水?”刘宽疑惑名字来由,同时心想,明初连啫喱水都有了?
随即问:“这刨花水用什么做的?为何叫这么个名字?”
这个春兰就不知道了。
夏荷道:“奴婢听说刨花水主要是用新鲜的榆木刨花泡制的,还加了些其他的材料,所以才这么称呼。”
“它不仅可以定型,还有润乌之效——这罐刨花水亦是昨日皇后娘娘赏赐的,属宫廷秘制,效果应该更好。”
天然啫喱水啊。
刘宽心里个感叹了句,用梳子占了刨花水,对着铜镜梳头。
现刨花水定型效果不比后世啫喱水差多少,他便梳两个略微斜向后的三七分。
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。
可惜他身上穿的是秋季休闲服,并非中山装、唐装或者西装,不然看着会更精神。
梳洗好,刘宽才带着夏荷来到第二进院子的厅堂,也即是会客厅。
赵成已经由赵有陪着,在这里等候多时了。
刘宽进来后,便冲赵成一拱手,道:“昨夜难以入睡,早上又睡过了头,让赵中官久等了。”
赵成起身作揖还礼,道:“无妨,我只是来传一道皇上的口谕——皇上说:请刘公子吃罢早饭后入宫,到奉先殿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