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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带错。”
村正还想说,但低头就见裴大抱着人坐到了骡车上,看那珍惜的模样,他张了张嘴,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来。
裴晏琛不明所以抬头,“还不走??”
“走走走,这就走。”
等她们回到村子已经是戌时,裴晏琛家住在山脚下,秦村正家在村子中心,裴晏琛没劳烦秦村正送自己回家,到了村正家就自己下了车,抱着温念姝先走了。
他抱着人直接去了村子里看病的严婆婆家,这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,也算不上大夫,就是会认一些草药,能治疗一些简单的病症。
虽然已经很晚了,但裴晏琛依旧来了严婆婆家,敲了严婆婆家的木门。
敲了有一会门才被推开,门直直地朝着裴晏琛脸上撞,裴晏琛往后退了几步才让自己的脸免受此难。
裴晏琛知道是自己有些过分,语气温和了些,“婆婆,我这有个病人,是风寒,您帮着看看。”
“嗯,抱进屋来吧。”婆婆臭着脸斜了他一眼,进了屋子。
裴晏琛抱着人跟着进了屋子,进的是厢房,屋子里还有股淡淡的药香,想来是专门用来看病的屋子。严婆婆点了蜡烛,直到屋子里亮堂了,严婆婆这才上前探了探人的脉搏和额头,又看了看别处。最后从架子上找出两包药递给他。
“晚上一遍,早上一遍,有好转就继续找我拿药,没好转就赶紧去县城,治死不负责。”
“好谢谢婆婆。”
裴晏琛拿了药就抱着人溜之大吉,一路回了家把人抱进了屋子里,在木床上放好,先给输送了些异能才放心去做其他的。
熬药是首要的,因为做猎户的身上总是带着伤,所以家里有熬药锅,眼下正好用来给温念姝熬药,除了这个外裴晏琛又用家里的铁锅煮了一些粟米粥,米粥和药是一起好的。
裴晏琛将两碗一起端到了屋子里,怕温念姝空胃喝汤药难受决定先给她喂点米粥,但是不知道她几天没吃饭,不敢喂得太多,只给喂了两口,又喂了点米粥的水,这才开始喂她喝汤药。
一碗汤药喝得困难,裴晏琛一边轻声安抚,另一边时不时输送些异能,这才喝了大半碗汤药下去。
喝完药裴晏琛又给人放回到床上平躺着,又送了些异能,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下,看着她的睡脸,脸是小麦色的,看不出来是脏的还是晒黑的,裴晏琛又重新起来端了盆热水回来给她擦脸,还有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也一并擦了,最后洗了脚,顺手想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。
可是当拿出旁边的被子还没盖上,裴晏琛眉头就蹙起了,
再看到一旁叠着的被子,裴晏琛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小山坡了,这被真的是……最后还是没给人盖到身上,真的太脏了,裴晏琛有点受不了。
他在家里转了转把原身之前做好的皮子拿出来一条,给人盖到肚脐的位置,自己则抱着家里所有的被褥出去了。
在厨房烧上一大锅的热水,准备洗衣服,因为末世的时候一切都是自己来做,所以他对洗衣服并不陌生,先把被套拆下来,露出里面的棉花,棉花已经缩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颜色也根本不能看,裴晏琛想也不想地直接给扔到一边去了。
顺手开始拆下一个,家里所有被子的棉花都淘汰掉,至于被单,裴晏琛用清水泡了一遍,水就变成了黄黑色,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给扔掉,虽然往后肯定不会再使用,但眼下家里还什么都没有,就先留着吧。
得,既然留下了那就洗吧,只洗一两遍肯定是没用的,可完全不够用,家里只有一水缸的水,打水的话得去村东头的水井,裴晏琛这又起来拎着水桶去打水,然后回来兑着热水开始搓洗,手上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,恨不能把布料洗碎。
光打水就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趟,这才把这几个被单给洗完了,洗完了这个裴晏琛又觉得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臭气熏天,他感觉自己身上沾满了这种味道,难闻得很。
行,接着洗把,进屋把原主所有的衣服都找出来洗,原主的衣服不少,有七八件,有些看样子应该是原主父亲留下的,裴晏琛也没多管,反正把箱子里的衣服一股脑儿全拿出来,拿到院子里继续洗。
又是来回十几趟地拎水,衣服都洗完已经是后半夜了,他又进屋看了看温念姝的情况,一切良好又慢慢退了出来,家里被褥都没了也没法睡觉,还不如继续干活。
这就又忙碌起来,开始清理厨房。
厨房清理完裴晏琛也觉得有些累了,给自己烧了锅水洗了个澡,顺道把身上的衣服给洗了,洗完又套到身上。
最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院子里,一边晾衣服,一边等着太阳升起。
到了辰时,裴晏琛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全干了,他这才站了起来,在院子里直了直腰,该去熬药了。
熬药前例行进屋看一眼,温度降下去不少,那应该是对症了。他又输送了些异能,而后转头去了厨房,准备比照昨晚先喂饭后喂药。
因为厨房收拾干净了,裴晏琛也有心情看看厨房里的东西,家里还有半袋的麦子和麦子磨成的粉,还有小半袋的粟米和黍米,除此之外还有两只风干鸡。
这些粮食不算少了,因为原身从小在山里长大,家里没有田地,所以父母会买许多粮食存着,因此耳濡目染,原身也养成了这个习惯,家里粮食不由得越存越多,院子里还有地窖,地窖里还有粮食,不过有多少原身记忆里也没有,有时间可以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