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京笙甚至用她说过的话来敲打她,“别忘了你自己说的,你只会拿你应该拿的东西。”
谈湘说不出话来。
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境地,硬着头皮往前或者退后,都无法解决现状。
她只觉得茫然。
将最后一口烟抽完,傅京笙松了松领带,眸光收敛,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去哪儿。”
谈湘闭了闭眼。
最终,她说:“回公寓。”
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?
她只能听话。
看她一脸不情不愿,傅京笙目光一沉,镜片后的眼神冷冽几分。
后来的路上,两人一路无话。
回到公寓以后,谈湘内心格外的紧张,她战战兢兢地洗了澡,出来就看到傅京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她微微抿住了唇,快步从沙发旁边经过,希望傅京笙会无视她。
可天不遂人愿。
沙发上的男人无声地审视着她,忽然幽幽开口,语气散漫随意,“洗完了?”
……这话问得让人忍不住多想。
谈湘脚步一顿,心跳得也异常剧烈,“洗完了。”
傅京笙颔首,眼神平静无波,“直接去我房间。”
是和寻常差不多一样例行的说辞,却让谈湘心里一颤。
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。
谈湘站在原地半天不动,傅京笙故作不解地皱了皱眉,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谈湘低下头,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绷紧了,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,放轻松。
这是交易内容,她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走进傅京笙的卧室,谈湘和之前一样脱光了衣服,躺在了被窝里。
被子遮住半张脸,她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
床单和被罩上是淡雅的檀木香味,可完全不能够让她镇定下来,反而因为这特属于傅京笙的气息,她更是紧张的想吐。
内心过于煎熬,她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一亿年那么长。
实际上,也不过只有五分钟。
傅京笙推门进来时,她顿时绷紧了身体。
直到男人走到床边,坐了下来。
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。
房间过于安静,谈湘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像是打雷,下一秒就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傅京笙语调平淡,“快抖成筛子了。”
谈湘屏了一下呼吸,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抖。
她的手紧紧揪着床单,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。
“在想什么?”傅京笙的脸上没什么情绪,床头的那盏落地灯亮着,衬着他的面部线条越发立体。
他垂眸,看出她眼底强撑的镇定自若。
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差,恐惧和紧张一览无余。
傅京笙嗤声,似是说出她的心中所想:“在想晚上有没有药店开门?如果等到明天早晨吃药的话,还来不来得及?”
闻言,谈湘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怎么知道的?
难道那天晚上,他跟着自己看到了全过程?
傅京笙目光冷寂,落在她的脸上毫无温度,“谈湘,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畜生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