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腕看了看表,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,走进房间,看了一眼吊瓶的药水说道:“我去叫赵医生。”
赵医生临走时和她说了卫生所的位置。
赵医生来进了房间好一会,谢厌也没有看到宋云墨,顿时慌了,“我妻子没有跟着一块过来吗?”
赵医生看他紧张的表情,有些意外,“她回来时说要在周边走走,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,让我先来,等会就会过来。”
还以为他除了工作对什么都不在意呢?看来还是他们家领导了解他。
赵医生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医生,给不少大领导看过病,像谢厌这样难搞的还是头一个。
明明一点小病,愣了一个星期也没治好不说,还报到了京都研究院。
现在看来,是心病。
医生拔了针,“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!”谢厌心不在焉的应下。
等医生一走,谢厌就对安安说道,“爸爸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安安看着书上的图片正入迷,“我想看书。”
“那安安哪儿也不允许去可以吗?”
安安点了点头,“好!”
谢厌走出房间,一到大厅就感觉亮堂了一个度,窗明几净,就连以前那只桔子罐头的玻璃瓶都擦得透亮洁净。
还有一些他从没使用过的小物件也被归置得整整齐齐,原本于他毫无意义的大厅,此刻也充满了妻子独有的生活气息。
她爱整洁干净。
正要出门,宋云墨就回来了,她从门口进来的那刹,逆着光,乌发裹着丝巾编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放在胸前,红色的波点衬衣被一条青色的过膝短裙包裹,手上捧着一捧野花,美得像一幅画
谢厌一时有些怔然。
宋云墨走进来,扬了扬手上的花,“我刚刚回来时,见路边长了不少野花,闻着挺香的。”
“嗯!”
宋云墨把花插在了那个橘子罐头玻璃瓶里面,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。
感受到背后的目光,一转身看到谢厌还站在原地看她,问道:“你要去哪?”
“没……就是想来走走。”谢厌突然变得有些慌乱。
“你一个人?”
“嗯,安安说要待在家里读书。”
宋云墨皱了皱眉,认真道:“你往后不论去哪里,六岁前都不能把安安一个人放在家里。”
谢厌带孩子虽然耐心又细心,但却心大。
他要是这样将来怎么放心把安安交他呢。
谢厌垂眸点头,“知道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宋云墨看着他的模样,突然有些好笑。
谢厌见她唇角扬起,几步走近她,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刚刚是在认错吗?”
简直和儿子一模一样,别扭十足的妥协。
“嗯!”谢厌从小到大,几乎没向人认过错,居然被妻子一眼看穿。
“那你还想出去走走吗?”
“不出去了,我回房间工作!”谢厌说完看了一眼妻子,见她心情似乎还不错,这才转身回房间。
过了一会儿,宋云墨抬腕看了看手表,打了一杯水到房间,将水杯递到谢厌面前,“吃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