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完是下午四点多,在外面谈完事情,正要找秦棠,赶巧接到张父的电话,问他在哪里。
他说:“桦市。”
“去桦市了?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确定,您有什么事?”
“你妈出院,我走不开,要你去接她。”
张贺年上了车,没着急启动车子,“我没时间,家里司机呢?”
“她不要家里司机接,又不知道摆什么谱。”张父吐槽,“要没空算了,让她多住天。”
“嗯。”
电话挂断,张贺年正要启动车子,车前有辆车子打着双闪停下,截住他的去路,喇叭声响了两声,车窗打开,陈湛的脸露了出来。
张贺年眼睑微微地跳了下,清朗的面容浮上一层阴寒,不下车、不启动车子。
陈湛也不走,点了一根烟,手伸出车窗,缕缕白烟升腾飘散,拿出手机晃了晃拨通张贺年的号码。
手机响起,张贺年低头看,是陈湛打来的,他接了,陈湛声音带着笑意:“听说你和秦小姐好事将近了?”
“你没少打听。”
“唉,圈子就这么点大,虽然吧你瞒的紧,也不高调,婚都求了,还不公开,不会是想隐婚吧?”
陈湛啧了声,切换港城话: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你信唔信命?”
张贺年没说话,眉眼沉邃,不辨喜怒。
“我呢,前排算过命,大师话我身边有内鬼,我呢,系个女人,好死不死,我真系捉到内鬼。”
张贺年眼皮跳了跳,不自觉抓紧方向盘,“说完了?”
陈湛唉了声,“我跟你说过,我也不想的,别逼我,你呢,非得跟我过不去,还来收买我的人,过分了。”
陈湛扔掉烟蒂,嚣张又跋扈,“那女人要死喽。”
张贺年指腹抹去她脸颊泪水,“不哭了,睡吧,我在……”
翌日起来,秦棠红肿一对眼,洗漱时还被张贺年嘲笑,说她是浣熊。
在她炸毛前,张贺年及时哄回来,她哼哼唧唧从他怀里出来,唇瓣嫣红,黏糊糊开口:“我今天要去找宁宁。”
“我不能陪你,安排个司机来送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坐车去,你忙你的。”
张贺年食指弹了下她脑门,没使劲,“眼睛肿成这样看得见?”
“看得见,又不是瞎了。”
“瞎了不要你,换个人娶。”
“好啊,变心了,渣男!”她捂着额头控诉。
“方维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。”
秦棠真正经历过他一个而已,和周楷庭那段纯得不能再纯,就拖过手,要说坏,也得看哪种坏,周楷庭是真坏,张贺年是装坏,不一样。
“我还是喜欢严肃正派的,你这样就很好。”
尺度刚好。
……
张贺年出门顺便捎上秦棠,把人送到程安宁住处门口才走。
刚好周末,程安宁在家,开了门让秦棠进屋,秦棠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劲,玄关处怎么有男人穿的家居鞋……
鞋柜上还有一个腕表,男士的。
秦棠恍惚了一下,问程安宁:“你谈男朋友了?”
程安宁揉着眼睛,眼里是一闪而过的不自然,窝在沙发上,语焉不详‘嗯’了声。
秦棠右眼皮猛地跳了跳,“是……周靳声?”
“不,不是,怎么是他,他都有未婚妻了,这次这个应该是真的。”
秦棠不是很相信,她来到程安宁身边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