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不知道,别问我。”
佣人挂断电话,再打就不接了。
程安宁脑袋恍惚了一下,打给卓岸,攥着手指,指甲嵌入掌心,强迫自己冷静一点,不要着急,还好接通了,她跟卓岸说:“卓岸,我妈妈好像出事了,你能帮我去趟周家问问什么情况吗?”
“你妈咋了?”
“不知道,周靳声刚给我电话,说我妈在医院,又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了,我打电话给周家佣人,没有人愿意告诉我,我也联系不上我妈。”
“行,你别急,我去了解。”
“谢谢。”程安宁一个劲道谢。
“客气,都自己人,你先别着急,等我电话。”
“嗯!”
挂了电话,程安宁坐立难安,咬着手指,知道的人只有周靳声,她再度拨打周靳声的号码,但没人接。
她隐隐约约感觉周靳声就是故意不接的,想看她着急,诚心报复,他就是这么恶劣!
可卓岸那边没这么快有消息,还是只能找周靳声。
打了第三遍的时候,被拉黑了。
程安宁一颗心沉到谷底,她赶紧拿上重要的证件买高铁票连夜回桉城。
赶在了十一点钟的高铁上了车,回到桉城是凌晨的事,这个点,高铁站比白天冷清多了,出口处不少招揽生意的司机和住宿。
程安宁叫了辆车回到周家。
同时跟卓岸说了一声,不用打听了,她回了桉城。
周家佣人没想到程安宁这么晚还回来,开了门,程安宁直接问她:“我妈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哪知道,不知道。”
程安宁恶狠狠说:“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!”
“吵什么。”
楼梯处传来周靳声的声音。
佣人忙不迭说:“抱歉,二少,是安宁回来了。”
程安宁小跑到楼梯口,抬头仰视站在楼梯处的男人,他穿着黑色的睡袍,头发是黑色的,瞳孔更是漆黑,她低声下气恳求:“我妈到底怎么了?”
周靳声摆了摆手,让佣人先退下,他倚着扶梯,环抱双肩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你是我什么人?想知道你妈怎么着,不会自己去找?”
程安宁咬了咬牙,到底不敢在周家放肆,“我错了,我不该不尊敬您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“不哪样?”
“我再也不顶撞您了。”
周靳声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,随后说:“程安宁,你把我当什么人。”
“求求您了,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你求我,我就得原谅?你配?”
程安宁脸颊火辣辣的,自尊心再次被周靳声践踏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
“只要您告诉我,我妈到底是怎么了,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周靳声不说,佣人也是支支吾吾,让程安宁愈发不安,她很恨说,“你是不是在骗我?是不是你对我妈做了什么?”
周靳声露出嘲讽的笑容,“求人不成,反咬一口。程安宁,你就这点出息。”
“那不然?”
“信不信随你。”周谨慎缓步下楼,“你走了是自由,你妈呢,在周家是什么处境,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?”
“你别兜圈子!直接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