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子汉大丈夫,你当什么痴情种!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像我和你父亲!”
“还好不像你们。”
张夫人拽住他的胳膊,他没动,面色清冷,没有任何情绪。
风大,树影婆娑,远处传来诵经声。
张贺年手指握拳抵在唇边,闷咳了几声,手背上还有伤,是昨天在张家砸石柱砸的,没伤到骨头,却也破了皮,流了血。
张夫人看在眼里,还是心疼的,软了态度,说:“哪家女孩都行,只要身家清白,国内重点大学毕业,性格端庄温婉,其他都不要求了,行吗?”
这是张夫人能做出的最后让步。
不给他安排对象,他想找什么样的都行。
谁都行,除了秦棠。
张贺年勾起惨淡的笑容,在脸上存在几秒,又恢复刚刚的冷淡疏离,拿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,“帮我预约医生,结扎的,我等会到。”
“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和秦棠,传出去……”张夫人难以启齿,她不能眼睁睁看张贺年当和尚,也不能结扎,可也不能真让他和秦棠结婚。
“您不用为难,我说了,秦棠有了男朋友,我不会再对她做什么。至于我,也不会结婚,就当是我引诱她的惩罚,这错误,因我而起,我连累了她。”
说完,张贺年快步下山。
张夫人穿着高跟鞋,追不上,打电话给王叔让他去医院拦住张贺年。
寺庙门口有一片区域是停车场,张徵月抱着萧萧在停车场撞上要离开的张贺年,看他头发都在,调侃道:“被拦住了?没当成和尚?”
“不过也不是非得光头才当和尚,你要不当俗家弟子,还能结婚生子,两头顾,不影响。”
张贺年盯着坐在车里的秦棠,她趴着车窗,也在看他。
张徵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“秦棠担心你,你把人带走吧。妈那,我会帮你应对。”
……
张贺年没去医院,带秦棠回了秦园。
路上张夫人打来电话,手机一直响,张贺年没接,丢到后座。
车子停稳,张贺年姿态清闲,问她:“张徵月怎么回事?”
“过年那会,阿姨给我打了电话,她知道你是搞了陈名,她和我达成合作,我擅作主张答应和她之间互不干涉,以后也不找陈名的麻烦。”
秦棠解释,“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,那天刚好蒋楚找过来,你受了伤,我就忘了……”
张贺年下车,绕到副驾开门抱人下车,她也乖,在进屋后,不等他反应,主动抱着他的肩膀吻过去。
秦棠被放在门厅柜上,他配合弯腰低头,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双臂充满力量感,身体没有触碰,只有唇齿相依。
直至秦棠缺氧,他才离开,平复呼吸,眼神仿佛开了无数次车。
秦棠没忘记他身上的伤,“你今天没有弄伤自己吧?”
“这么担心我?”
“嗯,还怕你真当了和尚,那我怎么办?”
“当不了和尚,我不是吃斋念佛的料。”张贺年又恢复到往日的意气风发,尤其加重‘吃斋’那两个字,“更不舍得让你独守空房。”
“你别乱说……”秦棠掀开他的衬衫看了一眼伤口,确认没事,松了口气。
又握住他受伤的手抱着,除了心疼还是心疼。
“去看过蒋老师了?”
“嗯,看过了,她很好,没什么事。”
张贺年的手不安分起来,乱动一团,她急忙松开,耳尖尖染上分红,从门厅柜下来,“你不接电话没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,不影响。”张贺年步步逼近,不让她乱走,“这两天忙坏了,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?”
秦棠左躲右躲,躲不掉他的怀抱,“别闹,你还有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