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涓涓看了一眼谢长天,笑着说,“我第一次跟师父吃饭,两个人点了三道菜,结果被他黑着脸骂了一顿,从那以后,只要他做东,我绝对不客气。”
童政也打趣,“谢主任是隐富,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,不需要为他省钱。”
谢长天猛翻白眼,“我是负债的负。”
“要什么酒水?”刘涓涓试探地看了一眼谢长天。
谢长天想了想,“我和老童都不喝酒,你俩看着点,不过,我建议别点。”
酒精对外科医生并不友好。
赵原笑着说,“我不喝酒,喝特种兵椰奶。”
刘涓涓给自己点了一瓶125毫升的二锅头,“吃饭不喝酒,多没意思啊!”
上菜的度很快,摆满了一桌,赵原对辣椒回锅肉情有独钟,不一会儿就着辣椒,吃了两大碗米饭。
原以为刘涓涓点白酒,她的酒量肯定不错,没想到一小杯下去,面若桃花,醉眼迷离,变成了一只醉猫。
童政没好气道“原以为是一个王者,没想到是废铁。老谢,你徒弟又不能喝,干嘛不拦着啊!”
谢长天还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,无奈道“我没和她喝过酒,怎么知道她的酒量深浅?”
童政扫了一眼赵原,“晚点你负责送她回家!”
赵原微微点头,专心致志地对付一桌的美食。
三人边吃边聊。
不知为何话题聊到了任敏,童政和谢长天的语气变得消沉起来。
任敏女儿患有先天性溶血症,最近的情况不乐观,短短一个月经历三次病危。
不过,任敏在同事面前,始终保持乐观积极的形象。
童政起身上洗手间,回来时凑到谢长天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。
谢长天下意识朝东南角望去。
那对男女似有所觉,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谢长天面色变得阴沉,目光透着一股寒气。
赵原以为走来的是仇家。
没想到那年轻的女孩轻唤一声,“哥!”
谢长天下巴动了动,朝女孩旁边的男子投降冷峻的眼神。
“哥,你好,我叫冯铮,是晓宁的朋友。”男子的年龄在二十七八岁上下,看上去很成熟。
谢长天看了一下手表,质问妹妹,“你是住校生,这个点为什么不在学校?”
谢晓宁表现得很叛逆,撅嘴强调,“我二十一岁了。”
谢长天生气地说,“二十一岁?你还没进入社会,能甄别好人坏人?”
冯铮连忙赔笑,“不要误会!我没有犯罪前科,也没有不良嗜好。”
“油腔滑调。”谢长天不给他好脸色,“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我不!”谢晓宁往后退了一步。
冯铮还是表现出对谢长天的足够尊重,帮着劝说,“听你哥的话,先回去吧。”
谢长天起身,无奈跟童政、赵原三人致歉,“不好意思,我得先走了。”
临行之前,谢长天到前台将两桌的饭菜钱都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