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用手摸触感,再看底款。
接着拿放大镜看碗的纹路。
然后在脑子里搜索,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内容。
苏婳说:“看底款,是宋代时期的,没有土沁,肯定不是墓里出来的。”
华天寿捋着胡须,笑呵呵道:“答对了。”
苏婳刚把印花碗放到柜台上。
“吱嘎!”
透明玻璃门被人推开。
楚锁锁踩着高跟鞋,一扭一扭地走进来。
苏婳本能地回头去看。
说时迟,那时快!
楚锁锁一下子蹿过来,抓起苏婳的衣领,就往后推。
苏婳抬手打掉她的手,冷冷道:“你还有完没完?”
华天寿急忙闪身隔在两人中间,斥责楚锁锁:“锁锁,你不要任性!婳儿怀孕了!”
楚锁锁厌恶地扫了眼苏婳的肚子。
恨不得让她万箭穿肚。
她指着苏婳的鼻子,冲华天寿怒道:“外公,她昨天把我摁进公共厕所的蹲坑里,我咽不下这口气!你要么把她赶走,要么让她跟我受一样的罪!”
华天寿似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。
他偏头看向苏婳,“是真的吗?”
苏婳坦坦荡荡地承认,“是真的,但是是她辱骂我在先,不只骂我,还骂我外婆和我肚里的孩子。”
从小,外公就告诉她,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我必犯之”。
对有些人,绝不能姑息纵容,因为姑息会养奸。
华天寿眉头拧成个疙瘩。
似乎在琢磨棘手的事儿。
好半晌。
他才开口对楚锁锁说:“前几日,你把婳儿推进荷塘里,这事算扯平了。以后谁也不要再提,更不许私下报复,都听到了吗?”
苏婳淡嗯一声。
楚锁锁却不服气,“外公你偏心眼,明明我受的羞辱更强!”
华天寿板起脸,道:“婳儿是旱鸭子,你把她推进荷塘里,差点要了她的命。她当时还怀了身孕,要是出点事,就是人命关天!”
楚锁锁气得直跺脚。
她先是在顾北弦那里,碰了一鼻子灰。
接着去找顾傲霆,结果他找借口敷衍她。
如今,她来找自己的亲外公讨个说法。
可外公居然也向着苏婳。
接二连三地碰壁。
楚锁锁简直要气死了!
一口气堵在心窝子里,上不来,下不去。
她气得浑身直发抖。
她赌气转身走了。
出门坐进车里。
她越想越生气。
越想越憋屈。
她拿起手机,拨给狄娥。
还没开口,她就哭上了,“外婆,我被人欺负了,你要帮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