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!”
门被推开。
华棋柔和顾傲霆,有说有笑地从外面走进来。
楚墨沉跟在后面。
一进门,三人都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!
只见楚锁锁从头到脚,都是黑乎乎的油漆。
头发、脸、病号服和床单上都是,铺天盖地。
楚锁锁正手忙脚乱地拿毛巾擦着脸。
“锁锁,这是谁弄的?”华棋柔三步并作两步,跑到病床前,想帮她,又无从下手。
刺鼻的油漆,熏得她直想吐。
楚锁锁抬头看看顾南音,没说话。
顾南音下巴一扬,大喇喇地承认:“是我。”
顾傲霆脸色沉下来,抬手就要来打顾南音,“你这个死丫头,干嘛要拿油漆泼你锁锁姐?”
楚墨沉一个箭步上前。
把顾南音拉到身后护着。
他说:“顾叔叔,消消气,有话好好说,不要动手。”
楚锁锁委委屈屈地看着顾傲霆,“顾叔叔,你不要怪南音,她年龄小不懂事。”
顾傲霆黑着脸,“她小什么小?就比你小一个月。看你多懂事,她就这么顽劣!”
楚锁锁捂着嘴干呕了一下,虚弱地说:“我不要紧的,顾叔叔,你别担心,千万不要打南音,也不要骂她。她人很好的,就是对我有些误会。”
顾南音嗤笑一声。
“我误会个屁!你和你外婆联手给我嫂子喝的东西,下藏红花,想让她流产!我今天泼你油漆都算轻的!下次你们再使坏心眼,我直接给你泼硫酸!”
顾傲霆呵斥道:“南音,你住嘴!”
顾南音冷笑,“爸,你还是个人吧?我嫂子肚子里,怀的可是你亲孙子!”
她抬手一指楚锁锁,“这女人要害你亲孙子,你居然还偏袒她?她外婆都被警察抓走了!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抓人的!”
顾傲霆盯着楚锁锁,脸色阴晴不定。
楚锁锁被他看得心虚。
微微转了转眼珠。
她解释道:“顾叔叔,我真不知情。听我外婆说,就是她买了盒花果茶,被我外公拿给苏婳喝了。当晚苏婳就住院了,说有流产迹象。好好的人,喝个花果茶,怎么会流产呢?我记得,历史上,有位叫武则天的女皇,年轻的时候,为了把王皇后拉下马,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。”
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苏婳为了陷害她和外婆。
特意伪装成流产。
顾南音气不活了。
她戳着楚锁锁的鼻子骂道:“姓楚的,你要点脸行吧?我嫂子光明磊落,才不像你这么龌龊,就知道背后玩阴的,一肚子坏水!警察抓了好多人,都招了!你还在这里满嘴跑火车,就忽悠我爸是了。”
她越说越生气。
往上挽了挽袖子。
真想冲上去,按着楚锁锁,痛打一顿。
楚锁锁被她说得噎住。
她连忙改口说:“顾叔叔,南音和苏婳姐感情好,自然会偏袒她。我不说了,我脸疼死了。”
她从床上跳下来,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,朝卫生间跑去。
华棋柔急忙按了床头的铃。
喊医生过来,帮忙处理楚锁锁脸上的油漆。
顾傲霆对她说:“楚太太,真对不起。”
华棋柔假装大方,“小孩子嘛,都爱吵吵闹闹,你回去可千万别骂南音啊。”
顾傲霆由衷道:“你和锁锁真的很通情达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