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墨想到这里,深深感觉到找虐的人分明是他自己,他直言问道:“你敢不敢告诉本座,倘若本座解了你的魔契,你会不会反手捅本座一枪?”
温姒嘴角微微抽动: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你就不肯说两句哄本座高兴的话吗?”
奈何温姒性子就是这般直率,许是连拐弯抹角都不会。
“上次哄过你了,也背刺你了。这种感觉,你还想再体验一遍?莫不如干脆直接一些,你想要什么,我们便置换,谁也不欠谁的。到时候即便我再杀你一次,你也不必煽情。”
祁墨:“……”
她知道她的话有多么冷漠无情吗?简直到了字字诛心的程度!
温姒话落之后,祁墨破天荒的沉默了半晌,再不像之前那般话痨。
这倒让温姒感觉耳畔清净了不少,她遂闭目坐在山顶上打坐起来。
日出的时间不长,但温姒来这里从不是看日出的,祁墨也是后来才知道,一个没有情根的人会缺失很多东西,感受不到人世间的美好,只剩下责任与使命。
有很多时候,祁墨是心疼她的,但这种感觉只在心底停留了一瞬,很快便会被她的冷漠伤得只想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“你每次都习惯在这里打坐一个时辰,本座等你一个时辰,在那之后,我们去各个峰顶走走吧。”
“我凭什么要跟你去走走?”
祁墨:“……”
她就是这样,让祁墨忍不住一掌掴下去让她清醒!
“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?还有两个月的时间,难道不该哄本座高兴一些?本座心情好了,才会愿意冒着背刺的风险解除魔契。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温姒只得答应他。
让祁墨没想到的是,不用等一个时辰,她很快便收功起身,来到她身畔道:“说吧,想去哪里,我陪你去。”
“去哪里都行,只是有些思念这个地方,想到处看看。”
温姒遂满足他这个无聊的心愿,陪他去了玉虚峰峰顶,由于平日里温姒处理公事也是在玉虚峰,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司空见惯。
倒是祁墨,他一个人来这里许是要被当成妖魔击杀,但有温姒陪他,他心里便踏实了许多。
尽管温姒是个随时都会背叛他的人,他也愿意在她身畔待着。
很多弟子都在晨起修行,就像温姒当初要求他的那样,天还未亮就要起床做功课了。
温姒对于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,祁墨却是好奇的道:“峰顶有弟子在布阵,是准备渡劫了吗?”
“嗯,修行得差不多了自是要渡劫飞升,这本就是他们来这里修行的意义。”
“那我们找个地方看看他们能不能飞升吧!”
实则,温姒不用亲自去看这些,回头自会有长老将这些弟子飞升的情况告诉她。
但迫于无奈,她今日就坐在这里,陪祁墨看弟子引雷飞升。
“他不会引雷吗?怎么坐了这么久都没动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