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手又哭:“你是我的儿子,我喜欢蓉儿,也是因为你。
杨晴儿是什么东西,我怎会是为了她?”
贾珍跟贾敬就是闷着脑袋,打不死烧不燃
。
对着母亲只有作揖的份儿,母亲跟着他却是吃苦受累了。
贾珍告辞走了,由着家里的小厮陪着出京。
杨氏身子不好,也只送到林家大门。
石梅回头就劝杨氏:“贾珍既然答应了,你就好好保重,即便贾珍不是东西,好好教导蓉儿。
切莫再说什么生一个。
人生只有今生,没有来世,命只有一条,好好珍惜。
别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担心。”
杨氏道:“珍儿不回来一趟,我真是下了决心了。
婶娘您不知道,老爷那日吃醉了,跑去哭祠堂,黑咕隆咚的哭他大哥,又哭老太爷,脑袋撞牌位,都撞破了皮儿。
我不说生一个,怕他寻短见……
都是我当初糊涂,闹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贾敬寻短见?
应该不会,当初失望之极,也是出嫁而已。
石梅忙着安慰:“敬儿曾经到漠北参加跟鞑子的战役,见过血的军人,再不会这么脆弱,你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杨氏颔首:“珍儿低头认错,老爷肯定心里平和多了,希望以后珍儿不会再犯横。
那个余氏,真是一言难尽……
她若是贤惠,不奢望她阻止,只写信报喜,再解释一二,老爷也不会这样生气……”
石梅对余氏也有些失望。
但是,却不能落井下石,说道:“毕竟当初珍儿对不住她,宁府也对不住她。她差点青灯古佛一辈子,心里怨怼也能理解。
关键是珍儿自己立身不正……
如今也只有这样了,
珍儿离了余氏,只怕再找不到余氏这样的家世人品。”
杨氏颔首,却没再说话。
一切都是贾珍自己作兴。
三月中旬,林府做满月。
贾珃的媳妇刘月娥吐了。
她怀孕了。
二十二岁,在这个早婚早育的时代,已经算是晚育。
石梅也安心了。
然后,不知道为何,贾珣的媳妇再没开怀。
她每进府,最喜欢照顾迎春惜春两个小姑子。
那个样子恨不得偷回去。
可惜,她家贾芸三岁了,她依然没有动静。
族亲们都在恭喜贾珃媳妇心想事成。
杨氏忽然仓惶而至。
杨家出事了。
除了杨沣外出,他儿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。
其余的人,包括杨老婆子,杨大嫂,杨晴儿,还有杨晴儿的奸夫表哥,一起烧死了。
杨家被赶出了杨家村,等大家发现失火,赶来救火,他们的房屋已经烧的跨掉了。
杨家新修建的宅子,虽然房顶上盖了瓦片,但是,墙壁却是土砖。
这一日据说除了杨老婆子,杨大嫂与杨晴儿,还有杨晴儿的表哥,全部吃醉了酒。
大家伙子猜测,估计他们吃醉了,油灯被打翻了,引起火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