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玉容眼泪婆娑的望着宝贤王,想等她为自己说句话,却等来一句,“眼下也只能这样了!”
战玉容心中万般不愿,但她也清楚,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太妃见她服软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。“去田庄好好反省反省,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配得上这王妃的身份。”
说完,挥了挥手,示意战玉容可以退下了。
战玉容行了个礼,脚步沉重拖沓,缓缓退出房间。
太妃目光深邃地望着门外,她的心中也有诸多感慨,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。她希望,经过这次教训,战玉容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责任和担当。
至于墨定勋回京之事,宝贤王也觉得三年时间太久了,便问向墨温宁,“父王知道你主意多,可否能为你兄长权衡个办法出来?”
太妃也望着她,三年,确实太久了些。
朝野风云变幻,眼下看似风平浪静,一派祥和,实则风云暗涌,随时存在变数。王府里是要有男人坐镇的,光靠宝贤王一人,还不够。
她相信温宁能明白这利害关系,知道以大事为重。
温宁垂眸,默默回想着。
宝贤王府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因墨来恩失手打碎琉璃凤盏而被配属地,满门凄凉,死的死,残的残,曾经的辉煌与荣耀,在转瞬间化为乌有,结局令人扼腕叹息。
尽管她曾试图改变历史的轨迹,但王府的命运未必就因此彻底扭转。
她深知,历史并非个人所能轻易撼动。
就像她曾经努力地去救姜环离开陈府,尽管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姜环的命运,但终究未能逃脱姜环惨死在陈府的悲惨结局。
如今,墨定勋回京都一事,是福是祸,犹未可知。
但她心中的隐忧,是无法向他人透露的。
既然他们坚决希望墨定勋早日归来,她若不答应,反而显得自己不通情理了。“办法倒是还有一个,联姻!”
凭借墨定勋皇亲国戚的身份,加之他又被册封为世子,联姻的对象必然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,这样一来,他就有了重回京都的契机。
这确实是一个上策。
宝贤王心中有了计较,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办法,墨定勋本就到了成家的年纪,如今只要找到适合的女子,那回家举办婚礼,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。
太妃却不认为此事好办。
墨定勋的名声就是“纨绔子弟”,若是容易相看合适的女子,又怎会拖到今日。
战玉容又心气高,门第略差些的自是看不上,高不成低不就,生生把两个孩子都耽搁了。
宝贤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战玉容,让她也一同欢喜。他向太妃行了一礼,便告退了。
此时,房间忽然又静了下来。
太妃起身,温宁连忙走过去扶着她。
不经意间瞥到那纸张上的字。
《女范捷录》?
前不久,太妃罚战玉容抄写的就是这本书,这上面的字应该是战玉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