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这点,林致远稍稍有些抗拒。
倒不是贪财,而是担心。
远大若是陷入内部斗争,不能如臂驱使,对后续计划影响可不小。
关键是,还没办法说,只要开口,就是原则不够纯粹。
老爷子补了根烟,连吸三口,抬头询问。
“致远,你说呢?”
林致远故作轻松,打了个哈哈。
“老爷子,远大本就是家里产业,我可是乖宝宝,保准听话。”
却不料,李进摇了摇头,率先否决。
“我觉得没必要,远大在外面,就要遵循外面规矩。插手过多,未必是好事。”
说着,顿了顿,环视一圈,目光落在文刀身上。
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致远在远大,在特经局,成绩有目共睹。不说原则性强,单单是专业程度,谁比得上他?横加干预,只会是拖累。”
语气平和,意思却有些过火。
联想到李进经历,在场众人无话可说。
文刀一怔,继而摊手笑道:“嗐,怪我,考虑不全面。”
林致远可不想得罪任何人,当即笑呵呵打圆场。
“外面可是花花世界,诱惑不要太多,刘伯伯担心,倒也没有错。我这么好的苗子,万一长歪了,找谁说理去?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!”
文刀面色缓和不少,笑了笑,“之前担心,现在不会了。”
先生也温和一笑,“爱家这方面,我可以给致远作保。”
林致远又插科打诨。
“嘿嘿,那您可得小心喽,万一真长歪,您哭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旅长冷哼一声,笑骂道:“那还不好解决,直接砍了就是。”
……
蹭了一顿饭,吃了顿大席。
林致远、旅长、克浓三人,悠悠哒哒往回走。
路上。
旅长背着手,悠悠长叹。
“公器私用,大张旗鼓找儿媳,李进可真是……”
克浓轻咳一声,隐晦提醒,“老陈,去你家坐坐吧。”
三人没有再说话,径直来到陈家。
林致远不用吩咐,自觉去沏茶。
待三人在院内树下,分别落座。
旅长点了根烟,又叹了口气。
“老话说的好,教子勿溺爱,子堕莫弃绝。纵妻溺子,像什么话?也不怪老爷子说他。”
“听说他身体不好,准备退休,你说会不会因为想抱孙子?你也知道,这年纪大了,难免……”
克浓说着,突然停下,转而话锋一转。
“你家小怀慎马上五岁了,他能不羡慕?”
旅长不禁一怔,咧嘴大笑。
“那是,我大孙女长得相当可爱,过年见了一面,可把我稀罕坏了。就是吧,我家老大不在京城,见面忒少!”
说着,回过神,摇了摇头。
“那也不能像他媳妇那样……”
克浓抬手虚拦,“行了,你少说两句,最近你戾气有点重,不会是在保卫科,和李进有摩擦吧?”
旅长满不在乎,狠狠吸了口烟。
“公事上有些意见不合,再正常不过。就是……我怀疑他在自污,兴许你说的对,他想退休。退休也好,安享晚年。”
林致远一直没插话,心里也在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