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乙把她放在床上,转身关门,然后便急色地解开腰带,开始宽衣。
“岳姑娘,你不是第一次了吧?”
浅灵后背贴着床角,见他慢慢走近,除掉了外衫。
“我看见你们两个举止亲密无间,他肯定是碰过你了,对吗?”
周乙两颊泛起红晕,两臂已经兴奋得打起了摆子。
“他碰了你,却抛下你走了,但我跟他不一样。岳姑娘,我既然要了你,就一定会娶你。”
“你放心,我承诺这辈子只有你一个,今日过后,我就找媒人向你家提亲,三媒六聘,风风光光娶你过门。”
他一只手已放到了浅灵肩上,浅灵瑟缩了一下,低着头道“我手疼。”
周乙闻言,握起她的胳膊察看了一下,现果然是脱臼。但他也不是傻子,见识过浅灵深藏不露的本事,哪还能随便解开她的禁锢?
“我不碰你的手,先来一回,然后我再帮你解开好不好?”
他伸手便要来扯衣襟,浅灵仰头避开他的手,下巴隔空点点他的肩头处“顾着你自己吧。”
周乙一愣,下意识转头,便见自己的左肩之上,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银针。
“这是什么?!”
“毒针。”
浅灵慢条斯理地,用牙齿一咬,解开了手腕上见松的绳结;又慢慢摸索肘部,只听得一声脆响,手肘便重新接好了。
而周乙左手开始不听使唤地抽搐,痛楚从左手指尖攀爬上肩膀,又传到另一只手的指尖,非是那种切骨剧烈的疼痛,而是好像有一千只一万只的虫子在筋脉里爬来爬去,痒又不知何处痒,痛却不知几分痛,十分难熬。
这种感觉持久又密集,只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挠遍拍遍。
“不是致命的毒,只要你不挠破肌肤;可若是挠坏了,便会血流不尽,三日毙命。”
“你快给我解开……啊!”
周乙痛叫,已经开始狂打自己的痒处,口中哀求道“我不碰你了,岳姑娘,求你给我解药吧,我再也不敢了!”
浅灵扶着床头站起来“解毒可以,但你得做一件事。”
“我什么都做!你快说!”
浅灵道“你现在回城,去县衙承认那六个贼匪都是你杀的,给你三日时间,销了这桩命案,我不想看到这件事给我带来任何麻烦。”
她逃离得果断,殷县令和林蕙现在是还没反应过来,等他们回过神了,如果还不肯放过她,指不定要拿几个贼匪的命做文章,给她施压,所以得杜绝任何被找茬的可能。
她原想在尸上做出互相斗殴致死的假象,但被周乙打断,这会儿只怕尸身已经被人现了,那不如就让周乙认下。
周乙脸色巨变。
几个游荡的地痞而已,官府哪里会在意他们的命?他肯定不会因这事获罪。
可是,他周乙在钱塘地痞流氓里经营了这么久的人脉,只怕要毁于一旦了。
“不、不行!”
“那你忍吧。”
看着周乙眼中浮起阴鸷之色,她道“你可以去告诉殷县令,但你身上的毒无名无派,是我独门秘制,就算你找到了最好的大夫,也熬不到解毒的那一天。好自为之。”
周乙眼见她要走,心里一慌,连忙喊道
“我做!我做就是了!他们就是我杀的!”
浅灵站住脚“还有另外一件事,替我去办。“
“什么事?”
“五年前,华医案的卷宗,给我偷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