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不敢僭越。”云千雪真是不敢接这些奏折,接了要是传出去,那就是找死。太子将云千雪拉到身旁,两人并排坐着,太子打开其中一本,正是西南流寇的事情。
太子解释道:“千雪,这一本是讲西南流寇的事情。西南流寇起源于西南边陲,穷山恶水。乱民作恶,可要知道,天下百姓谁愿意做这种砍头的事情。既然,他们敢嚣张多年,那就从源头查。要从当年赈灾开始,这个事情交给户部侍郎”
“太子殿下,这些东西臣女不懂,也不想懂。”
“既然,对水患不感兴趣。那我们就换一本,咳咳咳。”太子假装听不懂云千雪的话,他又抽出一本漠北边境的折子,他说道:“孤密令你父云将军,去接受漠北军务。朔城侯在漠北边境多年”
“太子殿下”
太子打断云千雪的话,他看着云千雪,眼底是认真,是隐忍,像是有很多话要说,却不知从何说起,他地轻轻说道:“雪儿,神医谷济世救民,我谢氏皇族为百姓谋福祉。我们是一样的,你救一人,我救万民。你为何就不能救万民?”
兵部
谢沅翊带着叶灵芝来到了兵部,兵部尚书秋霆连忙走了出来。兵部尚书秋霆,他是秋霁的亲兄长。一人在朝,一人在军。
“微臣见过翊王殿下。”秋霆一听说谢沅翊来了,连忙过来迎接。谢沅翊还礼道:“见过秋尚书,本殿此来是有要事。”
“翊王殿下,有什么事情?”
“本殿之前派云天泽过来传信,秋尚书知道侍郎大人已死,本殿想要检查是否有东西遗失。”谢沅翊说道。
秋尚书神色自然,他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,他说道:“翊王殿下,侍郎大人已经告假好几日,本尚书竟然不知他已英年早逝。我兵部权利配合。”
“叶姑娘,你帮尚书大人把把脉。”
谢沅翊进入兵部,她首先翻开了点卯记录,她发现果然这侍郎大人有三天没点卯了。她去兵部侍郎所在的办公处,她开始翻阅着兵部侍郎在看的东西。
元和十年初,西南军装备一共六万件
元和十二年初,西南军装备一共六万件
谢沅翊摸着下巴想着,她正要将这本账本丢到一边去。兵部侍郎在这个节骨眼上死,一定有蹊跷。
“点卯官,你过来。”
“翊王殿下,有何吩咐?”
“侍郎大人,这几天有来过吗?”谢沅翊问道,她暗暗揣测,据侍郎夫人说侍郎脸上发出红疹,不能见风。却没告诉夫人自己告假了,这不就是很奇怪吗?
“这哦,小人想起来了。”点卯官说道,“小人前日还见过侍郎大人,侍郎大人还来过这里,想要拿走什么东西。小人让他签字点卯,他听到以后,就说东西找到了。”
这就对了!
“他要找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您手上这一本。”点卯官说道。
谢沅翊又翻了翻这本账本,她觉得有些不对,是厚度不对。有两页纸被黏在一起。她将两页纸分开,从里面落下一张银票。
与此同时
户部
谢恪翻阅着户部这些年的账,他摩挲着手里的算筹,这户部的账不查不知道。一查就很有问题,有几笔几十万两的银子,去向不明。
元和十年五月,西南水灾,派遣户部侍郎李某前往赈灾。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。八月初,朝廷再次拨款五十万两。
元和十二年初,西南流寇叛乱,朝廷拨款五十万两,装备共计六万件。
谢恪越看越火,真当上京城的人是傻子,不知柴米油盐的价格。西南道频繁战事,物价自然一天一个样子,你那边物价再高,总不能跟上京城一个价格。
他怒斥道:“这些东西谁经手的?”
“是,是户部侍郎李大人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李大人前几日病死了,今日刚出殡。”
“来人。”谢恪冷笑一声,喊上丹阳郡主府的亲卫,“把李侍郎的府上给我围起来,去告诉四门的人,李侍郎的棺材不许出城。”
上京城西门
一个十六七岁的红衣女子,直接拦住出殡的队伍,英姿飒爽,手里拿着一把红缨枪,她说道:“没听到,西门封城,无论是出殡还是成亲,都不许外出。”
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,让周围的吃瓜群众啧啧称奇。
“谁规定的?”哭丧的领头人跪在地上说道,“这可是我们户部李大人,我们李大人刚走一日,命苦啊,不能出城安葬。”
“官员下葬都是停灵五日。你这才刚走一日,是不是太快了些。”红衣女子言辞激烈,“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“我们李大人得了病,大夫说需要尽快下葬,否则会对李大人子孙有害。”领头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道,“各位父老乡亲,你们评评理,评评理。”
这一番说辞,让周围的百姓都加入了舆论之中。百姓开始指指点点这个红衣女子的过错。
“就是就是,人家何时下葬关这小姑娘何事?”
“这小姑娘未出阁,也不怕晦气缠身。”
“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,那么没教养。”
红衣女子见这一群百姓是非不分,更是着急上火。她暗自思忖,这个时候一定要拦住这具棺椁出城。
领头的人趁机走到城门前,跟城门口的士兵递出一包银子,他谄媚地说道:“官爷,这是孝敬您的喝茶钱。”
一个算是士兵队长模样的人点点头,正要打开门。红衣女子一杆红缨枪一挑棺椁,挑断棺椁上的绳索,她又是在棺椁上一踢,棺椁在原地打转出去好几米。棺材板被震飞出去,一些金银财宝从里面掉了出来,如此跋扈嚣张,在这上京城算是头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