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他的声音透着不满,“你打电话过来就只是问他吗?”
温月有些无奈地解释:“我不是怕他没走嘛,万一他听到了怎么办。”
她听到他一声嗤笑。
“听到就听到呗,又能怎么样?”
“那他不得和你闹呀……”温月讪讪,“就算他不敢闹,万一去爷爷那里告状也够你受的。”
“万一爷爷生气了,到时候找你算账,那你怎么办?”
“温月。”他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,“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?”
“我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?”
“不是。”温月连忙解释,“我知道你能解决……我只是怕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不是麻烦。”他声音依旧温和,“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算什么麻烦,你明白吗?”
他的语气十分郑重,她一时竟然不知道回什么好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温月说,“谢谢你呀。”
他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,沙沙的带着质感,“你除了谢谢之外,就不会来点别的?”
“毫无诚意。”
温月的脸微微发红,“你还要什么诚意?”
“用我说得那么直接吗?”他的语调里就透着一股坏劲儿,“比如一个早安吻。”
“下次见面补给你。”温月有些害羞,“行了吧?”
“光补一个就完了?”
他那副十分理所应当的德行,气得温月心里暗骂他流氓,“你还想要几个?我一天三次给你早安、午安、晚安吻吗?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笑声透过听筒穿透过来,羞恼下她涨红了脸,恶狠狠地和他撂下句“早点休息”,就挂断了电话。
虽然说是这么说,但温月却总有点隐隐地担心。
对于陈熙来说,两人分手本来应该好聚好散,刚才见到她之后,他除了有点尴尬,倒没有什么反应,可他如果要是知道她和陈濯谈了恋爱,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。
想到这里,温月忍不住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从床头找出两粒褪黑素吞下了下去。
梦境波谲云诡,她忽然回到了邮轮那晚,不一样的时候,陈熙发现了她吻错了人,一脸愤怒地把她从陈濯怀里扯开,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。
她从梦中惊醒,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下午一点多了。
有两通李抒打来的电话,催她赶紧过来上课,她连忙起来洗漱,匆匆出了门。
路上看陈濯给她发来了信息,说这两天要去京市出差,她嘱咐了两句,提醒他注意身体,而后关上了手机,闭上眼睛在车上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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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温月消息的时候,陈濯正看着陈熙在老宅收拾东西。
他刚回港城,把以前住的那套平层重新装修了一下,不少留在老宅的东西顺便今天一起带回去。
陈濯在一旁正低头看着,程松打来的两通催他下来的电话都被他挂掉了,他收回视线,默不作声地假装低头看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