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熙怔在原地,绝望充斥了全身,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,眼泪也忍不住滴落下来。
车很快驶离了这里,留下怔愣无措的陈熙。
他胡乱地摸了两只眼睛,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,七魂六魄似丢了一半。
一直守在门口的陈芝芝和陆野见状,连忙走了过来。
陆野看到他的脸色,吓了一跳:”陈熙……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。“
陈熙抬头看向陈芝芝和陆野,嗓音粗粝沙哑,“你们都知道了,是不是?”
陈芝芝低下了头,没说话。
“芝芝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就瞒着我一个人!”陈熙质问,“把我当傻子是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陈芝芝急忙解释,“我是怕你们两个起矛盾……”
陈熙冷笑一声,转身上了车。
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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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的是最近的私立医院,医生帮忙简单消了个毒。
伤口并不深,因此也不用缝合,只是用纱布包扎了一下伤口。
医生开了消炎药,嘱咐千万不要沾水。
温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,去京市的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起飞,又看到陈芝芝发来的信息,告诉她最近这两天千万别接陈熙电话,听医生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。
刚刚陈濯接了个电话,让她稍微等她一会儿。
当时她心里就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。
这本来只是一个平凡的早晨。
等到的时机没等到,刘薇昨晚还给她打电话,问她什么时候回家,她预想的摊牌时机起码不是今天。
她无法对埋怨陈濯的冲动进行什么抱怨。
到了这一刻,她才彻底看透,这段有些错位的感情中,陈濯的患得患失,已经戒烟吸肺,深入骨髓。
她只是开始后悔自己优柔寡断,不懂得快刀斩乱麻的道理。
这种顾虑随着他的摊牌烟消云散,可她却不觉得轻松。
她害怕陈熙一时冲动之下,跑到老爷子那里去寻求支持。
温月叹了口气,拿了药出来,看到陈濯发来的一条信息,问她现在在哪儿,温月发了个定位。
片刻,陈濯把车开到了门口,打开车门,非要上手扶她。
直到看到了温月的诊断结果,他才略微放下心来。
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温月看到陈濯蹙起了眉,也不好再反驳。
一路上他看着专心致志,实际上红绿灯的档口,他停下来,问了两句温月的伤势,温月说了,他没回应。
手机响了一声,他立刻蹙起了眉。
温月犹豫片刻,还是开了口。
“芝芝给我发消息,说陈熙已经到家了。”温月眼神有些迷茫,“刚刚是他给你打电话吗?还是……别人?”
她没直接说出口的,就是担心这通电话是来自大洋彼岸的问责。
“陈恺。”陈濯说,“替蒋文澜道歉的,说今天没在家,不知道他惹了祸,明天亲自带他过来给你道歉。”
“哦。”温月愣了一下,“可我明天不在家,就别让他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