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“孙主任,您行医多年,难道不知道病人在危机的时候,任何导致风险的举措,都需要家属同意吗?”陈大夫气急败坏的说。
孙主任在医学界德高望重,自然受不了被人这么下面子。
将针管往托盘上一撂,摘下手套:“我当然知道,但江队长身份与普通病患不同,他的性命属于国家,还轮不到一个没见识的女人来做主!”
“可江队长同样是苏同志的爱人,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说?”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,谁也没料到,病床上的江墨沉面色越来越苍白,凸起的青筋下方,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,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嘶吼。
“江队长!”陈大夫急切的往前冲去。
孙主任示意学生将他拦住,并取了一支针剂,就要给江墨沉注射进去。
“陈副队长!”苏凝雪一声提醒。
陈水反应过来,啪的将手枪拍在桌上。
“孙主任,请你马上停止!”
孙主任被迫停下动作,陈大夫适时冲破阻止,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,动作利落的扎在江墨沉的几处穴位。
反复针刺几回,穴位便流出淤血。
孙主任在后方嘲弄的看向苏凝雪:“陈大夫这办法,就不会引发感染了?”
苏凝雪没有回应,只紧盯着陈大夫急促落下的手,以及江墨沉的状态。
很快,江墨沉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。
陈大夫收了针,用手翻了翻江墨沉的眼皮,随即又刺下两个地方。
回头,他问道:“刘院长什么时候来?他们中医院有方子,药浴效果更显着!”
徐新月:“快了快了,估计还有半个小时能到。”
“半个小时……”陈大夫开口提议:“先拿白酒来,给江队长身上擦一遍。”
“不行!我们给他用过抗生素,会与酒精对抗,更危害江队长的身体!”孙主任本来还想埋怨他添乱,但刚才看到他扎的几针竟然真的起了作用,就把话咽了回去。
陈大夫听白酒不能用,并没有被难住。
“风油精也行!去找风油精!虽然不能退烧,但能止痛!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徐新月转身出门。
病房里,突然陷入了安静。
陈大夫持续给江墨沉使用针灸疗法,苏凝雪刚才就从徐新月口中得知,这位陈大夫祖籍贵州,针灸手法是整个中医界最精妙的,还有他的几个苗药方子,针对一些疑难杂症有奇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