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时州穿成这样,连件外套都不穿,就和父母属意的相亲对象约会吃饭,还背着自己和与自己形象类似的男生同乘一辆车。
盛路阳拳头捏的咯吱响,恨不得将骨节捏碎。
向时州见势不妙,连忙解下安全带,俯身过来,从盛路阳背后搂住腰,埋头在他颈间亲吻:“别生气了,这次是我考虑不周,没有下次了。”
盛路阳浑身硬邦邦的,不为所动,没料向时州干脆爬过来坐在他腿上,抬手便去解他一颗裤扣,盛路阳猛地回头攥住他手,红着眼睛瞪他:“向时州!”
向时州抬头和他对视一眼,见盛路阳眸底喷火,那汹汹气势简直要将自己吞噬,他脸上一烫,低下头,另一手继续解开对方的第二颗裤扣,然后再解自己的皮带,低声说:“我给你道歉。”
盛路阳手掌出奇的大,毫不费力地一捉,抓住他两个手腕,重力拎起,怒视道:“向时州!坏事你做了,好话你说了,我现在连生气的余地都没有了吗!!你要不要想想当初你看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!现在反过来,你倒又振振有词了!难道你现在不比我可恨上数百倍吗!!!”
向时州吃痛闷哼一声,他身子被拽的颠了两下,腰间刚扯了半截的皮带就此散开,别在裤腰了的衬衣也滑了出来,左边掉一角衣摆,右边露一块儿皮肤,束紧的领口整齐无比,坐在人腿上的下半身却凌乱不堪。
他裤子是松的,动作间不小心露出大半截白色内|裤,本来是他专门为了晚上找盛路阳的时候给人看的,没料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掉出来,一股羞愧难耐的恼意瞬间烧遍全身,向时州顾不得谁对谁错,呵斥一声“松手”,接着便拼命挣脱对方的手,提裤子要去遮住。
呲拉——!
空气中响起一道布料撕裂的声响,向时州大腿突地一麻,动作顿住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看着盛路阳面容狰狞地瞪着他,两手的拇指腹还按在他大腿内侧,指尖隐隐颤抖着——
盛路阳这个畜生居然把他裤子撕烂了!
“你疯了!”向时州这次是真恼了,抡起拳头就要给这个畜生清醒一下,低喝道:“盛路阳!你就算发飙也得有个限——度……”
声音登时微弱下来,向时州身子一软,瘫进盛路阳的怀里。
他kz被一路裂到膝盖,缝隙由宽变窄。
向时州闭上了眼。
……
……
盛路阳低头凑在向时州耳边,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了句什么。
向时州搂住他,听到了,埋着脸不肯回应。
他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。
“害羞什么?”盛路阳蹭蹭他脸颊,“还是你不愿意?”
“没……”
……
……
车内*,向时州脸上一片薄红,他不敢细看,捂着*就要离开,手腕却被人猛地拽回来,他被迫抬头,盛路阳却将手心的东西递到他嘴边,盯着他:“吃了。”
向时州瞳孔剎那缩紧。
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,他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变态,愤声咆哮:“你他妈傻逼吧!你脑子清醒一下行不行!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!!”
“向时州你这时候又高贵了是不是!”盛路阳也燃起怒火,额头青筋爆出,冲人吼起来:“你他妈脚踏两条船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要讲道德了!程飞第一次来那天,你明里跟我过生日,桌底下却跟他说说笑笑,你真当我蠢,一点都看不明白吗!!!”
“那件事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!!”向时州吼声更大:“你自己听不进心里冲我发什么疯!!”
“是我听不进心里,还是你根本没把我放心里!!”盛路阳怒目圆睁,“你遇见比我好的人了就开始瞒着我,你心里最贪图我身上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!向时州,我是不配生你这个金尊玉贵大少爷的气,但你这种滥情的人,也没资格说爱我!”
啪的一声!
清脆的一巴掌掴上去,盛路阳半张脸被扇偏到一边,说话间咬到舌头,血腥味儿弥漫在口腔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向时州浑身冒着寒气,拎起他衣领,居高临下地俯视:“盛路阳,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!”
盛路阳瞪着他,抬手抹掉溢出唇边的血迹。
“我让你再说一遍,”向时州红着眼眶冲他低喝道,“不说我们立刻分手!”
眼见那人要哭了,盛路阳理智回归大半,语气仍有愤愤:“我说,我不配生你这个金尊玉贵大少爷的气。”
啪的一声!
又挨一巴掌,甚至比第一巴掌还狠,盛路阳头被扇得撞上车窗,直接磕出脑震荡,连续被虐的左脸也迅速肿胀起来。
“艹,”盛路阳疼得骂出声,抬手想摸脸,右手满是粘液,于是换只手揉搓,“你他妈要谋杀亲夫啊……”
头顶传来向时州的怒斥:“我让你说下一句!”
“下一句就下一句!”盛路阳不服气,冲人喊道:“我说你脚踏两条船,三心二意没资格说爱我,有错吗!!”
夜色寂静,车外亮着灯,将在空中乱飞的蚊虫和周围庄稼照的惨白,车内,向时州冷笑一声,清晰可见的通红眼睛滚落两滴闪烁着微光的泪珠。
盛路阳目光和他对上,霎时心里一痛。
“时州……”他条件反射就要抬手去帮人擦泪,赶忙哄道,“时州,时州我说气话呢,你别伤心。”
向时州避开他手,从身后储物盒拿出包抽纸扔盛路阳脸上。
“擦干净手,脱裤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