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那屏中美人活了过来,杀害了我家主人,又使用妖术将屏风挪回原处!”
明明只有一墙之隔,墙内的人被杀屏风被挪回原处,墙外的喜财却什么都没听见。
遇上如此有违常理之事,以喜财的认知解释不清楚这一切,最后心中的恐惧领着喜财将一切往最诡异的方向推去。
“大人,你有所不知,这幅屏风邪性得很。”
“每每看见那屏风中的美人,我都觉得慎得慌,我曾多次劝说主人将这幅屏风丢掉或是换个位置存放,却都被主人拒绝了。”
“我想这幅屏风大抵是对主人,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。”
“直到昨夜,主人梦中屏风里的美人活过来以后,才唤我一同将这幅屏风移到了墙角存放。”
“可怎知这一挪位置,就出了事。”
孟五加听喜财话里的意思,这小厮喜财是觉得卫乘书的死,与他们昨夜挪动屏风的行为有关?
甚至喜财觉得,是因为他们挪动屏风的举动,激怒了屏风中的美人,才导致屏风中的美人昨夜杀害了死者卫乘书。
对喜财所说的话,孟五加没有立刻做评判,只抓住重点询问着喜财:“死者卫乘书昨夜做了个噩梦,醒来就让你将摆放在此处多年的屏风挪走?”
“他有没有同你说,他具体做了个怎样的梦,除了屏风中的美人活了,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细节?”
死者死前如此异常的行为,值得孟五加追查深究。
喜财此刻心中装满了恐惧,正缺一个可以倾诉之人,孟五加的问话成功打开了他的话匣子。
“有,主人还说,他在梦里听见有人在唱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踏谣,何来!”
“踏谣娘苦,何来!”
孟五加时刻用余光观察着喜财脸上的神情变化,喜财对主人卫乘书忽然遇害之事表现得很惊恐。
甚至喜财表现出一种,恐惧已经彻底干扰了他思绪的状态。
“也未必是屏中美人复活杀人。”孟五加审视的目光紧盯着喜财:“这屏风又没有长腿不可能会自己挪回来,屏中美人用妖术挪动屏风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,但倘若是你对我们说了谎,那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。”
据喜财所说,他一直守在门前。
那无论是凶手杀害死者卫乘书所产生的动静,还是凶手挪动屏风所产生的动静,屋外的喜财都应该能听见才对。
这又不像平康坊王正则遇害的厢房,楼上楼下间隔有距离,还是特定的角度。
死者卫乘书和喜财,仅仅只隔着一道门一道墙,就连屋内说话的声音屋外的喜财都能听见。
目前,小厮喜财在孟五加心中嫌疑较大。
孟五加不信这世上,有什么屏中美人活过来杀人的荒诞事情:“那屏中美人都能化作人形了,怎么还用凶器杀卫乘书?妖物杀人,不应该是挥挥手就能办到的吗,还用得着那么麻烦?”
“只有人杀人,才会使用凶器!”
孟五加瞧眼前的喜财,神智有些混乱不清。
“他是昨夜唯一见到死者,且可能是唯一目睹全过程之人,更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,先将他带下去等他缓一缓再问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