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流言蜚语的源头,本来也不好查。”
“这些年,我也一直在寻找褚净的下落,可未曾探听到她的任何消息。”
夏汀咬定,她就是凑巧认识了尤蝦,尤蝦遇害之时她也是凑巧出现在摊前。
“当时街上那么多人,我若是真对尤夫人做了什么,定会有人留意到,你们若怀疑我那就去查。”面对怀疑,夏汀格外沉重冷静:“横竖我问心无愧,不怕你们查。”
没有线索和证据,姚涑自然也不能强行将夏汀给留下来,同夏汀打听了一下褚净的事情,便将夏汀送出县衙。
“你们也在寻找褚净?”夏汀平静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:“若你们寻到褚净的消息,可否告知我?”
见孟五加点头应下,夏汀才收回视线缓步离开,孟五加望着夏汀离去的身影,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减少,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,夏汀的话并不能全信。
有了春绵的证词,和春绵提供的证据,姚涑以侵占他人家产的罪名,将窦氏一家带来县衙。
面对铁证,窦氏仍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“我是褚净的亲舅舅,我们是一家人,那褚净的钱财不就是我的吗?我这怎么能算抢占他人家产?”
“我没罪,这当真是天大的冤枉。”
“什么叫诬陷她行窃,这原是我们自己家中事务,你们凭什么管!”
见窦氏始终不愿意认罪,姚涑只得将窦氏带下去,同时对窦夫人和窦小郎君分开审问,经过姚涑一番利诱,很快得知真相。
褚净当年被窦氏诬陷偷窃,面对众人指责,褚净慌忙逃走,窦氏却心有不安。
“如今,我们与褚净算是彻底撕破脸皮,她全部的家产钱财都在我们手里。”窦氏倒是不怕将褚净逼急了褚净会去报官,而是怕事情闹大,会对他的名声有所影响。
前脚带着褚净的包袱回到家中,后脚就将包袱交给窦小郎君,自己追了出去。
“我阿爹回来的时候神色慌张,他的双手和衣裳沾满血迹,他匆匆将大门阖上,不准我们将当时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“我猜测,那血迹应该是褚净的。”窦小郎君从那以后再没见过褚净:“与褚净来往密切的老者上门来寻过褚净,似乎是褚净失踪了,我和阿娘当时就猜到,可能是我阿爹杀了褚净,将褚净的尸体给藏了起来。”
“窦氏平常什么事情都不会同我说,那天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恐怖极了,我也不敢多问,后来他就对外说褚净是同人私奔了。”窦夫人也害怕,只能装作当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:“至于他是怎么杀害褚净,又将褚净藏尸何处,我当真不知。”
褚净失踪后,窦氏就肆无忌惮挥霍着褚净带来的家产钱财,窦家再也没人敢提起褚净。
面对窦小郎君和窦夫人的证词,窦氏也终于松了口:“当时褚净到河间县也快一年时间,对河间县她也有些许了解,却还是没有我了解多。”
窦氏从暗巷走,很快寻到褚净。
“她当时果然想去报官,我可是她亲舅舅,她竟然如此不顾念亲情,那也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窦氏趁四下无人,手疾眼快将褚净拽进暗巷之中。
褚净受到惊吓,争执间拔下头上的簪子欲反击,簪子却被窦氏抢过去。
“我本是想将褚净带回去,让她闭嘴打消报官的念头。”
“却不曾想,争执间我不慎刺伤褚净。”
“当时褚净真就只是受了伤,她没死。”
毕竟褚净在河间县,除了窦氏再无旁的亲人,窦氏就是觉得褚净身后没人撑腰好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