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蘅甫一出现,便让“帝后不和”“皇上故意让皇后独守空房”“皇后唯一的价值只有生儿子”等流言不攻自破!
宝蕴起身微微颔,就算是给元蘅行过礼了。
她朝妃嫔们略抬下巴道:“臣妾刚刚执掌长秋,不清楚茶在哪儿呢!姐妹带来的不都是茶么?
“皇上看上哪杯、就带哪杯走好了!也可以选一杯‘能醒酒的’、再选一杯您喜欢的;更可以选一杯‘包生儿子’的……如何?”
“可是朕的酒,只有皇后的茶能解……”元蘅说着,便拿起宝蕴方才喝过的茶,一饮而尽。
“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多好啊!我就说么,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皇上原来是喝多了……”
“皇上从前很少喝醉的,怎么……”
“嘘……皇上说他喝醉了、他就是醉了。你非要唱反调,不要命啦?”
众妃们见元蘅来了,无不正了衣冠,端坐在座椅上,将方才的闹剧丢在一边。
有些没把宝蕴放在眼里、故意穿着素净的妃嫔则是后悔,为何自己没有盛装打扮、说不定啊……还能被元蘅一眼相中呢!
元蘅大咧咧地坐在宝蕴身边道:“你们方才在议论什么、继续议论就是,和朕没来时一样才好!”
嫔妃们低头的低头、摸云鬓的摸云鬓的,不敢和元蘅对视。
宝蕴似笑非笑道:“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,恐怕入不得皇上的耳朵。呀……臣妾又说错话了。
“姐妹们为人妻妾,怎么还能用‘女儿家’这种词呢?应该用‘妇道人家’才是嘛!孙修仪,你说对吗?”
“啊?”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的孙修仪,听到宝蕴提及自己,连忙磕头答道,“不不不,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、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!
“皇后娘娘年方十八,如何称不得‘女儿家’?若有人要在个把词上挑娘娘的错,那才是‘大不敬’呢!”
孙修仪答完悄悄抬了眼睛,见宝蕴云淡风轻地笑着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“这金子是做什么的?给皇后敬茶有金子拿么?那朕少不得也要敬一杯了!”元蘅望着红蝉手上满盒的金元宝,笑眯眯问道。
“这金子么……是用来赏赐的,可臣妾没有准备皇上那份呢!
“红蝉,将这些金子平分给方才没有乱嚼舌头的姐妹们!”宝蕴嘴上笑着,眼中可没有一丝笑意!
红蝉将金子挨个散去,孙修仪仍旧不服道:“皇后娘娘,吴充衣她指认了臣妾,为何她还能拿到金子?”
宝蕴冷眼望着,方才指认过嫔妃还能全身而退、拿到金子的,确实只有那位告孙修仪的吴充衣吴雪襄了!
谢惊蛰冷笑道:“怎么,孙修仪不服么?这金子是皇后娘娘的,她说给谁、那就是给谁;
“没有的自然就没有了,哪有上赶着要赏赐的?”
朱婉仪亦正色道:“孙修仪,皇后娘娘先前说的是,‘指认嫔妃的能拿到金子’‘被指认的嫔妃的金子要被收回’。
“如今吴充衣通过指认你拿到了一锭金子、而又没有姐妹指认她对皇后娘娘出言侮辱,她自然能拿到金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