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学着用脸的。”03弯起嘴角,“哈哈哈!”
“对了,04是这样笑的,库库库。”
“傻死了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偏殿中,睡眼蒙眬的火岩蛟翻了个身子,迷迷糊糊地想:又下雪了,哎呀,明天山里的小动物又不出来了,可惜。
蛟没得吃哦。
作者有话要说
工作日志
努力做人,为统争光!
距离五洲大比东洲比试只剩九日,承办大比的婪央宫上下无比忙碌,明事堂日夜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。
顾雨青疲惫地从侍兽殿出来,拧头愤恨地瞪了眼身后的大殿。
这段时日侍兽殿的管事以“不能丢婪央宫的脸面”为由,让侍兽殿的弟子们将内外门所有的兽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清扫干净,一点灰也不许有,甚至那些畜生们也要打理得干干净净,擦洗皮毛,磨蹄子,牵引的器具要洗得一尘不染。
这哪里是伺候灵畜,简直就是伺候祖宗!而且顾雨青感觉管事就是为了讨好思仪故意为难她,日日把她派去最臭最难照顾的灵畜,害得她每日臭不可闻!
顾雨青心中又委屈又难受,还藏着一丝难以磨灭的怒火,她掩面往宫人休息的地方走去,怕撞上眼熟的弟子遭到讥笑,每当这时候是她最恨的时候,恨灵畜,恨侍兽殿的管事,恨将她指派到这里来的思仪,甚至还恨弃她不顾,将她赶出来的阎青鸾。
却对在崇山秘境中的行为没有半分悔改之意。
她在心中骂了一路,临近宫人房的时候,忽然听到嘈杂的声音,她心一惊,还以为又有峰中弟子故意跑来看她难堪,连忙驻足躲在一棵树后,悄悄向外看去。
两个跟她穿着一样灰色衣服的宫人从树旁说说笑笑走过,一名宫人掩唇道:“真是名不虚传,我往日都在义央峰洒扫,第一次见到他呢。”
另一位宫人笑嘻嘻地说:“也不知他为何要来这里,不过他果然如我听到的那样,文质彬彬,温润如玉,也不知何时我们能被调离侍兽殿,被选入峰中做弟子,离这些出色之人更近一点。”
“谁说不是,但也要小心行事,别放着好好的亲传弟子不做,被罚来跟我们一起干活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说话声远去,树后的顾雨青面容铁青,恨恨地盯着那两个弟子的背影,记住他们的特征,在心中又记下一笔,待日后一起清算!
不过,“刚刚听他们说文质彬彬,温润如玉……”顾雨青念着这两个词,面色一喜,也顾不得遮面了,从树后一路跑去,拐过弯后,果然见一位白衣公子站在不远处,面容清秀,仪表堂堂。
他的容貌不是顾雨青见过最出色的,但他一举一动是顾雨青见过
最优雅妥帖的人物,不像剑客,倒像个读书人。
顾雨青眼睛一下子亮起来,飞奔过去,喊道:“温师兄!”
站在树下的白衣男子望来,先是露出一点吃惊,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。顾雨青看到他吃惊的表情,像被火燎到似的,想起她现在的身份,猛地停下脚步,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灰色衣服。
“……”顾雨青心中的委屈和恨意卷土重来,眼睛一下子红了。
温春生走过来唤了声顾师妹,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,递给顾雨青,道:“好端端的怎么一见我就哭了?”
顾雨青只觉得丢脸,对思仪的恨,对阎青鸾的怨怼挤在心里,海浪似的一层一层涌过来,她怒从心生,猛地伸手拍向温春生的手,打飞那条手帕,她哭道:“不用你管!”
“啪。”
白帕落在地上。
昨夜的雪下了许久,被清扫后堆在路两侧,染着泥土的颜色,一块黑一块白,脏兮兮地任人践踏。
温春生叹了口气,弯腰将手帕捡起来,他拍了拍手帕上的灰尘,低声说:“抱歉,顾师妹,我来晚了。”一句话让顾雨青扑到温春生怀中嚎啕大哭。
温春生顿了下,低头看着灰扑扑的顾雨青,拍拍她的肩膀,笑着将她推开,继续温柔地说:“你一贯好强,从来不肯让人看到你这般委屈的样子,随我来,我们去个无人的地方,你将我闭关后的事仔细说来。”
顾雨青只觉温春生妥帖,含着泪跟着他走到偏僻的地方,温春生抬手设下结界。
他问:“你惹阎峰主生气了?”
顾雨青听他这么问,愤怒地跺了下脚,冷笑道:“在崇山秘境的时候,我不过怀疑两句宫主的去处,就被思仪背后捅刀子,以我不敬宫主之名将我罚下来,师兄你不知道我这半年来过的什么日子!日日扫牛棚,扫鸟舍,给那些畜生……”
她突然抿了下嘴,看着温春生脸上惊讶的表情,生气地甩袖子,抱怨道:“都是些极肮脏的事,说出来污了师兄的耳朵!”
温春生皱眉,疑惑道:“阎峰主一向疼爱你,怎会看你沦落如此地步?”
“呵,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,什么疼爱不疼爱,我看她也只是嘴上说说,为的是明哲保身罢了!”
顾雨青咬牙切齿,将那日阎
青鸾骂她的话告诉温春生,她的眼中充满怨毒,揪下一片叶子在手中撕扯,冷声道,“她曾经跟我抱怨其他峰主的话我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,她既然觉得不公平,仁央峰又欣欣向荣,是五峰之首,我替她打算,想着让她带我们出去自立门派,岂不是海阔从鱼跃,天高任鸟飞?”
“既然她死心眼要留在这里,被一个黄毛丫头压在上面,当初为何要跟我说那么多其他人的不是,我替她想还有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