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人交换眼神,不知是不是真的招惹不起塞壬,又退了出去。
“哟,大舅哥,几日不见怎么成鹄卡兹的盘中餐了?”傅云泠吊儿郎当坐在病床前单手撑脸,微微挑眉,“听说还被全民追踪?”
“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解除对我的保护性监禁?”原烙音没力气回应塞壬的戏谑,他隐隐觉得刚刚的梦与现实交缠,而知道这一切的只会是塞壬,“还有,闵随来了吗?”
“前一个,只要你好好呆在闵随身边,绝对在比总部都安全。”傅云泠打个响指,“后一个,我不知道,但是他绝对会来。”
“绝对?”他并不想闵随因为他卷进这场纷争,成为借力打力的工具。
即使他对闵随恶语相向,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,也不愿意闵随为了他被利用。
“你别想太多。”傅云泠似乎一眼看透他的想法,“若是有东西不长眼伤了原衡铎,我也会做出和触手怪一样的选择。”
“更何况塔卢索整个种族都是疯子,只要谁伤害祂们的伴侣,绝对会迎来不死不休的报复。”傅云泠耸耸肩,“这也是塔卢索伴侣就算逐渐变成唐僧肉,也没人敢觊觎的原因。”
“唐僧肉?”
傅云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他又说错话了。
“闵随到了,我闻到了塔卢索的气息,就在北方。”傅云泠生硬地转换话题,“解决鹄卡兹不过瞬息,他一定会来找你,你要跟他回去吗?”
这个问题果然比唐僧肉更有吸引力,原烙音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尽管他们都心有不甘,但看穿塔卢索非人的疯狂后,原烙音知道自己最该做的就是敬而远之。
“啊,打起来了。”傅云泠转头,挂在耳边的贝壳装饰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,“我要去凑个热闹。”
鹄卡兹的舌头伸出鸟喙外,那竟然是近乎于蛇类的分叉,祂冷眼旁观信徒跪拜,那些脆弱的生物希望用内脏与生命求得祂的垂怜。
只可惜,当他们喝下混着祂羽毛的水后,五脏六腑会逐步化为血泥,成为祂温养力量的食物。
但那些祭品在塔卢索伴侣出现的瞬间都黯然失色。
甜美的灵魂,与永恒的爱意,还留存着塔卢索的标记,那将会是催生祂第七对翅膀的养料。
可怜的羔羊,竟然没有藏在塔卢索怀中颤抖,而是无知地在危险的草地释放他诱人的甜香。
“我要得到他。”
祂不会出手,吞下那美好的血肉之后,塔卢索只会迁怒于这群蚂蚁,祂将会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唯一胜利者。
“您会得到他。”
傀儡们受到祂羽毛的蛊惑,只剩下了空壳,脸上只会呈现出祂想要的表情。
这个城市将会成为祂伟大征程的初始,而祂会成为族群史书上最成功的鹄卡兹。
吞掉塔卢索的伴侣,剖开他的肚腹,让他的痛哭哀嚎成为祂翅膀新生的奏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