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坐的父亲睁大眼看向弥青,略有紧张,却又见怪不怪。
自从这个儿子完成卧底玄鸟峰的任务回来,就半疯了。
弥青强忍着心口剧痛,问父亲:“九、九光呢?”
殷公皱眉:“什么九光?”
弥青站起来大吼,声泪俱下:“就是你们今天在天坛抓的那个女人!”
殷公拍桌子:“你又发什么疯病?发病了就回自己院子里待着,别在这丢人现眼。来人,送他回去!”
弥青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气,甩开上前按压他的宗众,扑上前掐住他爹的脖子:“告诉我!她在哪?”
殷公被掐得脸青眼突,父子俩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桌子,周围人纷纷避开,有心人赶紧跑去告诉宗主。
殷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在宗众的帮忙下挣脱出来,气得一巴掌甩在弥青脸上。
弥青脸颊立刻浮现一道鲜红的掌印,嘴角沁出鲜血。
中山宗主夫妇、弥鳯、薄雩琈以及薄山宗宗主夫妇闻声赶来。
中山宗主厉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弥青哭着大笑,独自站在宴席中央,伸手指向周围所有人,神色癫狂:“好,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玄鸟翎的法门!就算拿到玄鸟翎又如何,小人得志,你们不会用,它就永远只是个摆设,你们就永远只是枉、费、心、机!”
中山宗主脸色瞬间铁青。
大家脸色都很不好看。只有弥鳯一脸担心地看向弥青,走出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问:“表哥,你怎么了,怎么又发病了?”
背后的薄雩琈翻个白眼,嫌弃道:“早就听说这个表哥有疯病,果不其然。大喜的日子真晦气。”
弥青恶狠狠地盯着弥鳯,突然想到什么,反抓被对方抓住的手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语无伦次地问:“你们今天抓的那个女人呢?”
“谁?”弥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:“明月姑娘?”
弥青执着地问:“她在哪?”
弥鳯赶紧回答:“在地牢。”
“把她交给我!”
“……可以。等等,表哥你去哪?”
弥鳯眼睁睁看着弥青跑下宴席,跌跌撞撞地往地牢的方向而去。
他不明所以地转回身,看向在场的大家。
中山宗主发问:“他干什么去?”
弥鳯空抬着手回答:“去地牢了,应该是去见明月姑娘。”
“明月姑娘?”中山宗主皱眉:“此为何人?”。
弥鳯解释:“就是今天在天坛抓的那个女子。表哥应该不会伤害她,我觉得……他是想放了明月姑娘。”
中山宗主嫌弃地啧一声:“他们有什么关系?”
弥鳯摇头。表哥喊明月姑娘为九光,但明月姑娘自己却矢口否认,加上表哥又有疯病……他道:“说不上来。”
中山宗主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:“鳯儿,你不应该把人交给弥青,那个女人身份不明不白,弥青小子又是个疯的,将来指不定闹出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