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欺凌之仇,以身入局创造游戏。
输了就算了,怪她无法理解复杂的情感。现在一个傻子,一个原始人,竟然让她流眼泪。
这不和蠢蛋吴汜一样吗?
这种孱弱的情感框架,陈窈想嘲笑,可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太奇怪了,竟然落下泪。
一滴一滴的眼泪,流进身体,盘曲禁锢在心脏的枯枝抽出绿芽,那是鲜活富有生机的绿色。
“什么幺幺公主和乌龟王子,傻不傻”
陈窈深吸气汲取氧气,数次后,擦掉眼泪,发抖的手指探江归一的鼻息,而后轻轻拂开他脸侧湿黏的头发。
接着探萨鲁耶的鼻息。
桌布一拉,盖住两人。
陈窈把天珠绳串绕到腕间,捡起地上的枪,站起来,血浸透的白裙随风飘扬。
她还是不知道爱是什么,但真心换实意。
必须改掉必死的局面。
敌人正想开枪,只见女人手里握的枪指向刚刚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。
什么情况?!
“叫你们管事的人过来,”陈窈挪动枪口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然我打爆他的头。”
众人:“”
半分钟后,一位穿长风衣的西方男人走过来,距离一米之外的安全距离停住。他是尼日利亚家族的高层。莱恩冷哼声,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,还用鸟语骂了句。
陈窈听不懂,但确定不是什么好话。她用英文平静道:“我知道是谁想杀我,他应允了你们什么条件,只要你们留我一命,我可以给你更好的。”
莱恩不屑,“就你?”
“我有进入江家主机的秘钥,你应该清楚这意味什么。我设置了五层密码,你过来,我告诉你第一层,你去验证,如果正确放我走。”陈窈云淡风轻地说:“当然你可以现在开枪,我也可以开枪打死江二爷,到时候江家找麻烦,就不干我的事了。”
软硬兼施,莱恩有点动摇,“他为你挡下一切,你舍得?”
“你没听过中国一句老话?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殉情是我们民族最美好的故事。”
陈窈不耐地说:“行了,别废话,再多聊两句,不必我开枪,他的血就流干净了。”
“给你五秒钟。”她开始报数,“五、四、三——”
“敢耍花招你死定了!”
莱恩阴沉着脸迈步,反正密钥拿到,一样可以杀了这女人。陈窈一眨不眨地盯着,盯得他头皮发麻。
越过半米,只剩三十公分时,她突然对他笑了下,纯净美好得像一朵盛开在地狱的白莲花。
莱恩正想等下和她共度春宵也不错。下一秒,砰砰两声,膝盖上方出现两个血窟窿,他痛嚎着跪地,手上的枪被踢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