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昀朗顿时心情复杂,如实说:“我也不知道蓝甄在哪里,警察也在找她?”
这些天,甄茜心天天来圣和堂闹,嚷嚷不给她找出女儿,誓不罢休。现在蓝光荣也不相信他。
尉迟昀朗上二楼取了一个保温桶,对在旁边学习的朱雨澄说:“澄澄,我先出去一会儿,你让爷爷下来。”转头对蓝光荣说: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蓝光荣跟着尉迟昀朗走,尉迟昀朗不坐蓝光荣的车,他心里清楚蓝光荣是什么人,他的车设备齐全得很。他的tay还在s店里保养,开爷爷的别克。
蓝光荣问:“你的tay呢?”曾经风光的富二代,普通座驾是几百万的跑,不同款式换着开。回到尉迟家,竟然开老到掉牙的别克。
“坐不惯?”尉迟昀朗侧目瞄了一眼蓝光荣,看着他脸上鄙夷的表情,心里吹起一阵寒风。
一路交谈不多。当车子开进中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大门时,蓝光荣顿时不高兴地皱起眉:问:“来这里干什么?看你上班,证明你在这里宁愿做一个小小的急诊科医生,休息就在你们那家破医馆坐堂也比蔚蓝药业的ceo好?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尉迟昀朗的语气很淡,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客气和疏离。在蓝光荣眼里他像个没有大志的颓废青年。
尉迟昀朗推了推眼镜,微微一笑:“小小的急诊科医生能带给我满足感和成就感,读医这些年,不就是想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嘛。我圣和堂不是破医馆,虽然小也不失礼,好歹也是百年老字号,是我们尉迟家祖上传承下来的医馆,养活了尉迟家几代人,出了几代名医,救治不少人,弘扬我国国粹。”
见蓝光荣的神色起了变化,话锋一转:“我回到尉迟家后,才有家的温暖,这些是钱买不到的。我奶奶妈妈担心我吃不饱,影响身体。我爷爷爸爸担心我工作被人欺负,我哥哥也把圣和堂让给我。我不用担心在家里都被人算计而失眠,吃得香睡得安稳。”
尉迟昀朗搞不懂,蔚蓝药业ceo或者董事长的位置又不是皇位,一家人都各怀鬼胎,整天活在阴谋诡计之中,这样的人生就有意思吗?
他大脑则不受控制地回想起,他叫迟蔚洛时,上任蔚蓝药业ceo的点点滴滴。
那天阴雨缠绵,蔚蓝药业董事会会议如期举行。九点整,蓝光荣携尉迟昀朗前往会议室。
董事们早已决议通过,知晓今日会议的主题。所以,当尉迟昀朗出现,众人纷纷鼓掌。
蔚蓝药业是药业展最为迅的中药企业,一路高歌猛进,名列深城药业前五名,目前与国内的其他老字号药业相比相距虽远,但在中药企业可是口碑不错。
而它现在的主人蓝光荣即将在今日退居幕后,把大权交予养子迟蔚洛。
许多外界人疑问为什么是迟蔚洛,他只是养子,并非亲生儿子。眼见蓝光荣除了迟蔚洛也别无他选。
尽管这是顺理成章的事,却不乏有野心之人有意独揽大权,比如蓝光荣的现任太太甄茜心,野心勃勃,却无法取而代之。只能按兵不动,以待时机。
扶儿子上马,蓝光荣怕尉迟昀朗人微言轻,众人不服,势必亲自送一程:“蔚洛北中医毕业后,在省中医院急诊科工作也有两年了。过去两年,他在临床上积累了丰富的临床医学方面的经验,有助于我们蔚蓝药业的新药研。经董事会审议决定,从今天起蔚洛将正式回归蔚蓝药业,任总经理一职。”
尉迟昀朗研究生毕业那年,蓝光荣以毕业礼物之名赠予他蔚蓝药业百分之十的股份,比蓝甄的股份还多,让他进入了董事会,让他接管蔚蓝药业,可谓用心良苦。
董事们当然不会有所异议,再次以掌声恭贺“新主”上位。
这掌声有多少真实的恭贺,又有多少虚伪的奉承,哪怕不是阅人无数、身经百战,擅于机深智远的尉迟昀朗还是清楚其中的真情假意。他看着周围神色凝重的老功臣,他心跳有些加,他不得不当众立下军令状:“两年为期,蔚蓝药业的终年业绩提升o。”
在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,一个医生出身,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要把业绩提升o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一旦做不到,易主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个别董事的唇边浮现笑意,掌声亦是为了年轻人的年少轻狂。
一个月的时间,尉迟昀朗熟悉了整个蔚蓝药业的运作,志得意满的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提出了建蔚蓝自己的纯中医博物馆。
或许是董事长的一贯作风,蓝光荣并没有马上就整套方案满意与否进行表态,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尉迟昀朗:“迟总,觉得我们蔚蓝花那么多钱买地,建房比起外面遍地开会的中医馆的优势在哪里?我们深城有省中医院和市级中医院,我们的竞争力在哪里?”
虽然是质疑,但蓝光荣不显山不露水的神色,单单是个“迟总”的称谓已经成功起到了给儿子立威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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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层们眼神有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