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校长在办公室里。廖仲恺走了进来。卫兵敬礼送上两杯热茶。
”校长,这麽晚还在操劳阿。“
”你这个党代表也还没回去嘛。一个军校,几百个人。大小事务多。“
“行了。甭忙了。该休息了。我去问了下,早晨的趴体,是小女为一个护士庆祝18岁生日办的。那个女孩不容易,孤身一人来到广州,向往革命,卫校毕业,投了黄埔。你瞧,闹得动静大的。这些个孩子!”
“呵呵。女孩子嘛。不要紧得。学生嘛,十八九岁,正值好年华阿,闹闹正常嘛。但学员要求是严格的,违反军纪,聚众喧哗,处分是必须的。”
“奥,那两个的屁股,可给你拍烂了。宪兵下手够重的,打的啪啪的开花。”
“不碍事的,皮肉伤,年轻人,血气方刚的,长的快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这帮孩子。不过。年轻就是好阿。我们的年纪,恐怕没有在草地上跳舞的机会喽。”
“哎,虎父无犬女。”蒋校长笑笑。
“阿,这怎么说的。”
“晨晨,眼光好的。看他请的学生。十个人,哪个不是优秀的。都是学员里一等一的拔尖的。我看呢,这里头,保不准有你未来的女婿的。”
“奥,奥,哈哈。那求之不得。求之不得,都是英气勃勃,青年才俊。”
“哎,这么晚还不睡,跑到我这儿来,有事莫?”
“没事。睡不着。看你这灯亮着,过来看看。”
“是睡不着阿。看东江呐,看陈炯明。你看。”将走到地图前,划拉哥圈。
第二天,长江和继白被光宗他们架到医务室。常医生忙着一个病号,让燕子和廖晨给两个人处理伤口。医务室目前就常医生负责,外带几个女护士。长江倒是大方露出屁股,让燕子清理抹药水。继白不肯脱裤子,任大家好说歹说。红着脸,抱紧腰带,趴在床上,死活不让廖晨处理,非等常医生不可。
“你这人啥毛病。你看人长江。真是死封建,还革命军人!哼!”气的廖晨照着他的屁股,狠狠拍下一巴掌。继白杀猪般,奥的闷哼一声,咬紧牙齿。
“对,廖护士,这个死封建,就是欠打。你再拍几下,他就不犯贱了。”长江幸灾乐祸。
“见色忘友,色欲熏心。”继白冲着长江咬牙切齿。
“死封建,还胡说八道!”廖晨不客气,又是一巴掌。
”大小姐,我可每惹你?“
”你妨碍我工作,还不是惹我?!“
病号饭的分量多,菜里还能翻出一丁点肉末星子。早上一个鸡蛋晚上一个鸡蛋倒是实在可爱。鸡蛋不是学校配的,学校还穷的很。是燕子用自己的薪水,到校外找村民买回来,偷偷的加在里边的。
“鸡蛋,燕子,你大方!承认罢,喜欢人家?姐帮你!”
燕子脸色微红,咬着嘴唇点头。
“姐,买鸡蛋,你还不是出钱的?是不是,你喜欢范继白?”
“瞎说。姐是帮你。难不成,看你个小丫头花光薪水,喝西北风?”
在护士的调理下,两个人恢复的很快。那两个屁股彷佛也隐隐听到了蒋校长在吹响东征的号角,伤口迅的合拢收痂。
晚霞铺满西天。燕子和长江在江边散步。长江甚至怪异自己的屁股咋个好的这么快。再也没有鸡蛋,没有肉末了,想想那味道,真是令人留念。
“燕子,谢谢你。这几天,麻烦你照顾。”
“不用谢。你是病号,我是护士,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是工作,可是做的太认真,太负责了。”
燕子低头抿嘴轻笑:“嗯,我乐意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
“嗯,长江哥。问你个事。“燕子欲说还休,
:什么事,说来塞。“长江催促。
”你,,你有媳妇嘛?”
“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