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滦河右师给他们王统制找到一匹好马,居然还取名字叫追风校尉,俗气!”
领队嘿嘿一笑:“属下明白了。这名字就是俗气,我看啊,还是让统领取个威武霸气的名字。”
宋药师拍了拍领队的肩膀,小伙子,有前途,我看好你!
巡视完一圈,宋药师带着一队人,赶着十五台割草机,三百多辆运草料的马车,排成一条长龙出了大营。
营地外的草原一望无际,绿油油的青草只剩下贴着地面的短短一茬。
到处可见镇卫军巡逻队,骑着马在外围巡逻。
宋药师打量了一圈,马鞭往东南一指,“昨天我们去了东北,今天奔东南。”
“是!”
向东南出去十几里,巡逻队换成是翼卫军,他们不少人都认识宋药师,笑呵呵地打招呼:“宋割草使来了。”
宋药师黑着脸,不理他们。
出到二十多里的地方,宋药师看了一下,现这里的草很茂盛,挥了挥手,下令从这里开始割草。
割草机是机械研究所专门研制,卢龙机械制造厂精心打造。
割草机是左右两个四轮架子车,中间是三米宽的割草架。
割草架其实是一根横杆,安在两个小轮子上,贴着地面,高度可调。横杆上安着一排密密麻麻的八字钢刀,刀槽前宽后窄。
割草架贴着地面的草刮过去,草顺着八字刀槽被聚集成一束,然后被尾部交叉的钢刀割断,倒在割草架后面的草料池里。
草料池里有传动链,从左右两边的四轮架子车传过来,带动两个皮带,把草料池里被割下的青草传到高高扬起的输送架上,最后翻落,落进并排同步行走的运草马车车厢里。
装满一辆,运送带暂停,马车离开,换上一辆空车补位。
一切都是机械自动化,动力来自拉车的四匹马。能耗仅仅几十斤青草、几升黄豆和几升干苜蓿。
无污染、绿色环保。
十五辆割草车并排,往大营方向往回走,边走边割草。
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,运草马车把草运到大营,卸空后又回来,来来回回装了八百多车次的鲜草回去。
一只羊需要三斤鲜草,一头牛需要三十斤鲜草。
现在宋药师麾下有六十四万头羊,七万头牛,合计需要四百万斤鲜草。
运草马车是两马拉拽,满载是一千五百斤,需要拉回去两千六百八十辆马车的草,才能满足这些牛羊的需求。
这些数字,早早就算了出来,也依照这个数字制定了今天的割草任务。
宋药师交代了两句,先回大营吃中饭。
割草队还要继续,他们要一直割到下午,割满四百万斤鲜草才能结束工作。待会有人送午餐过来给他们吃。
此时太阳高照,温度逐渐升高,地面的热气腾起,靠着地面的视界开始扭曲漂浮。
副官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忙碌的割草机,“统领,附近三四十里的草,快被我们割完了,再要割就得走远了。”
宋药师砸吧着嘴巴说道:“我们在这里扎营了六天,我估摸着,明后天要移营了。”
副官满脸惊喜:“统领,真的吗?我们真的要移营了吗?”
“是啊,移营到了新营地,我们现在干的活,该轮到其它团了。”
副官眼泪水都要出来,“终于要脱离苦海了。统领,我费尽力气考上清河士官学校,入了镇卫军,没说要让我挖茅坑铲屎,割草放羊啊。”
宋药师也是一肚子怨气,“老子读西山学院时,也没教这些啊。好了,我们终于要脱离苦海了。”
宋药师嘴巴开了光,刚进大营,就有人来找,说都司召开紧急军事会议,团统领以上全部参加。
天随人愿啊!
老子头上铲屎官、割草使和放羊指挥使帽子,终于可以摘掉了。
宋药师激动地热泪盈眶!